方多病揉着额角,语气依旧带着几分不耐。
“等我缓过来,看我不把李相夷那家伙揪出来算账!”
封磬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能默默起身跟上。
眼下公子宿醉未醒,东海的事暂且压一压也好,免得再让他动气。
只是他心里清楚,这事拖不得,若是等黑鹰帮那边得了消息,怕是还要生出更多事端。
晨光透过莲花楼老旧的木窗,落在李莲花脸上。
他眼皮颤了颤,没立刻睁开。
首先感知到的不是宿醉的头痛,而是周身两道再熟悉不过的内息——一道炽烈如朝阳,一道沉厚如寒渊。
李相夷和笛飞声,一左一右,离他不过十步之遥。
李莲花在心里叹了口气,决定继续装睡。
李相夷非礼他,他忍了。
年轻人,冲动鲁莽,不识情爱滋味,他全当被狗咬了一口。
可阿飞这又算怎么回事?!
无缘无故!突如其来!这弄的……
他李莲花活了两辈子,竟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此刻,那两人就守在外头。
李莲花能清晰地感知到李相夷有些躁动不安的内息,估计是醒了酒,对昨夜所为依稀有了记忆,正心虚着。
而笛飞声的内息则一如既往地平稳霸道,仿佛昨夜那出格举动不过是随手挥了一刀,全然没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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