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像师突然喊，“叶先生，就这么定了！”

    叶辰没说话，只是朝海蒂比了个oK的手势。

    他知道这位德国超模总能找到最佳镜头点，就像兰博基尼的设计师永远知道如何让进气格栅更具攻击性。

    “你这身红跟车太配了，”叶辰走过去，用尺子量了量她裙摆与车轮的距离，“上次在柏林电影节，你穿的那套银色礼服，要是换成这个红色，肯定能盖过查理兹?塞隆的风头。”

    “哦~那可不行。”

    海蒂直起身，理了理头发，“塞隆是我闺蜜，我可不想抢她的头条。不过你设计的礼服确实神奇。”

    她转了个圈，裙摆扬起的弧度正好框住兰博基尼的公牛标。

    “我老公说，这裙子比他的限量版摩托车还让他着迷。”

    十点零五分，布加迪的周围开始清场。

    两个穿白大褂的工程师正给白色黎明‘服务’。

    伊万卡·特朗普的团队提前到了，三个造型师围着她在临时化妆间忙碌，吹风机的声音嗡嗡作响。她的白色礼服挂在旁边的钛合金衣架上，拖尾长达三米，裙摆开叉处绣着银色的几何图案，灵感来自布加迪的进气格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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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腰线再收一公分。”叶辰走进来，用银质别针在她腰侧固定了一下，别针的反光映在镜子里，“还有，记得走直线，别像上次在纽约时装周那样拐着弯走，差点把婚纱拖尾撕了。”

    伊万卡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珍珠白的丝缎在她身上流动：“我已经练习了很多遍，客厅地板都被我踩出印子了。”

    她伸手摸了摸礼服的面料，指尖划过细密的针脚。

    “小王子的手工确实不一样，比我衣帽间里那件Givenchy的刺绣还精致。对了，我父母想请你为特朗普大厦的周年晚宴设计礼服，不知道小可爱有没有时间呢？”

    “等车展结束我们细谈。”

    叶辰在笔记本上记下尺寸。“你父母的晚宴嘉宾非富即贵，我想设计些既低调又压得住场的款式，就像布加迪，不用声浪也能让人挪不开眼。”

    十一点半，展馆突然安静下来。吸尘器停了，对讲机里的指令声歇了，连工程师调试引擎的低鸣都弱了下去。所有人都看向入口处。

    轮到吉赛尔·邦辰。

    她穿黑色长大衣，是Ethereal Garb的极简款，素颜，却比周围任何一辆车都夺目，走路时带起的风仿佛能让空气都为她让道。

    叶辰迎上去，两人用英语快速交流了几句，她的发音带着里约热内卢的慵懒尾调...

    两人一起走向布加迪“黑夜之声”。

    车通体漆黑，连轮毂都是哑光黑，引擎盖下的w16发动机正以最低转速运行，发出类似巨兽呼吸的低鸣，每一次震动都让地面微微发麻。吉赛尔的礼服挂在旁边的专用衣架上，黑色丝绒上缝着无数黑色水钻，在光线下几乎隐形，只有动起来时才会闪过一丝微光，像黑夜中掠过的蝙蝠翅膀。

    “拖尾要刚好扫过前轮的碳纤维装饰条。”

    叶辰蹲下来，在地面贴了块银色胶带，胶带反光正好与车轮的碳纤维纹路对齐，“从这里起步，走到车头正前方停下，转身时裙摆要形成一个完整的圆，直径正好等于车轮的周长，1.98米。”

    吉赛尔点点头，脱下大衣递给助理。她的礼服开叉到腰际，走路时能看见整条腿的线条，肌肉的起伏与布加迪的侧面腰线几乎重合——叶辰设计时特意参考了她的身体数据，把礼服侧缝做成了与车身腰线1:1的比例。

    第一次试走时，她在车头前转早了半秒，拖尾没能完全展开，像朵没开全的黑玫瑰。

    “再来一次。”叶辰站在摄像师旁边，举着秒表，表盘的反光映在他眼里，“三，二，一——走。”

    ...

    时间过得很快。

    皮耶希这时走过来，拍了拍叶辰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下午两点，所有模特和车再合练一遍，没问题吧？”

    “没问题。”

    叶辰看向手表，时针指向十二点零五分，“现在去吃午饭，我让助理订了Le Chat-Botté的餐，他们家的红酒炖牛肉配松露饭，应该合你胃口。一点准时回来，不能再耽误了。”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