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磨刀霍霍,见到这些大肥猪,眼睛都亮了:“好家伙!这膘厚得,怕是能出不少板油!”
杀猪是技术活,更是体力活。
几个新手按着猪,一刀没捅到要害,那猪吃痛,猛地一个挣扎,挣脱了众人的束缚,竟在打谷场上跑了起来。
所幸场上站了很多人,大家伙左围右堵,折腾了一会儿,终于把猪给重新按倒。
熊二在一旁看得着急,转身回家就拎了两柄大锤过来。
众人纷纷让路。
顾洲远没好气道:“你见谁家杀猪拿锤子敲的?”
熊二憨憨道:“反正都是杀猪,我这一锤子下去,干净利落,还省得血到处乱飞!”
顾洲远脸一垮:“这玩意儿就是要放血才行,要不然猪肉有腥味,你怎么跟老美那边杀猪一个路数?”
“啊?谁是老美啊?”熊二问道。
“老美就是一个民主贩子,你不认识她的。”顾洲远随口道。
“贩子?在咱们集市摆摊的吗?”
“哪那么多废话,把大锤扔一边,过来帮忙按着猪!”
“哦!”
一回生二回熟,杀猪实习生很快就找到了感觉。
从脖子处下刀,一下子攮到心脏。
村民们分工合作,有的按猪腿,有的接猪血,妇女们则忙着准备接猪肠猪肚去清洗。
孩子们被大人赶得远远的,却又忍不住踮着脚尖偷看,既害怕又兴奋。
猪血的腥气和开水的蒸汽混在一起,在寒冷的空气中凝成白雾。
一声声猪嚎响彻村庄,却奇异地带着一种节日的热闹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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