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昭顿时语塞,道:“正因无计可施,方才言和,若能退敌,何须言和?”
“如此还是乞降了。”周瑜道,“史官何在?照实以记,黄武二年春三月,北魏犯境,司空张昭乞降之。”
“周瑜小儿,你!”
张昭顿时脸色涨红。
他身为江东名士,是江东文臣之首,德高望重,对于名节,自是最为看重。如此记录,岂不说自己是个贪生怕死,胆小如鼠之辈?
“周瑜,子布大人所言,乃为六郡百姓着想,又岂是惧怕魏军?你休要在此混淆是非!”
周瑜侧目一观,原是司徒张纮,字子纲。
“哦?未知司徒大人有何高见?”
张纮道:“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魏据有九州,吴只一州,实力悬殊,断无取胜之机。与之开战,无异于以卵击石也。倘若归降,则六郡百姓性命可保,陛下也可落得爱民护民的仁君之名,何乐而不为也?”
周瑜听罢,不由冷笑:“子纲先生,你也是一方名士,岂不知群雄逐鹿,本就是你死我活,胜者王,败者寇。如你所言,先主平定江东,岂无伤亡?难道便是不爱民?是暴虐之主了?”
“你……你强词夺理!”
“周瑜!你不过一小小护军,怎敢对司空、司徒大人不敬!”
御史中丞虞翻一步跨出,厉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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