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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权硬气的时候,儒家手里的舆论话语权没丢,可他们会收敛锋芒,安安分分的;一旦皇权弱了,他们就开始找由头、立名目,一门心思为自己捞好处;
等旧朝廷被榨得油尽灯枯,他们又把百姓的所有怨气都引到旧朝头上,到那时人人都想反,新朝代就冒出来了。新朝刚立、势头最盛的那阵子,儒家又会夹起尾巴做人。”
“王朝有王朝的兴衰循环,儒家也有他们的生存循环。但不管这循环怎么转,他们捞好处的法子,多半是靠着歪曲曲解朝廷的旨意来的。”
曲解上意,裹挟名义,等等儒家获利的手段一出,朱棣眼底的杀意涌现,双眸变的冰冷锐利。
像朱棣这种君王,是将李世民作为自身超越的目标,所以并不会做针对功臣的事情。
哪怕你功劳再高也是如此。
毕竟朱棣拥有自信能够驾驭。
可是他接受不了有人能够威胁他的大明江山,接受不了有的势力会危及到大明后代之君的统治。
不是只有朱棣拥有这样的想法,但凡是一位有能力的君王,都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就像是洪武帝,胡惟庸以丞相之位,在皇权当中窃取权柄,洪武帝事后不仅斩杀了胡惟庸,更是直接废除了传承千年的丞相制。
而他朱棣则是通过靖难起兵,若是坐在这个位置上,没有发现这个弊端还好,发现了而不去解决。
那么就是自己的这个皇帝不称职!
身上打着不称职的标签,反正朱棣是没脸下去见他爹。
而儒家裹挟名义、曲解上意,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窃取皇权的权柄,而是将皇帝培养成了他们儒家的傀儡。
尤其是曲解上意,这是朱棣最不能接受的一点。
靖难之役已经让他背负上了莫大的罪过,他想要努力变好,想要通过好的政策和丰功伟绩去抵消靖难之役的罪。
结果呢,自己做的好好的,到了儒家口中,表演一出曲解上意,然后功绩没了,甚至还有可能被儒家占去。
反观自己,只有一身的骂名!
就像是始皇帝,结束了天下的百年战乱,书同文、车同轨,结果到了儒家口中,只剩下了残暴。
可以说曲解上意这一点,直接触碰到了永乐帝的逆鳞。
更不要说裹挟名义牟利了。
这一点,朱棣已经杀过一批。
就是上一次文官的为民请命。
不就是裹挟民意的翻版。
想到这,朱棣认为他上一次有些仁慈了,担心引起朝政动荡,所以杀少了。
还是自己的老爹厉害,洪武四大案,没有一个低于万人魂。
但现在知道了争夺话语权的势力来自百万儒家子弟,朱棣心中杀意渐渐消退。
不是不想杀,而是有心无力。
他若是真的去做了,那么恐怕到时候,倾尽黄河、长江之水,也洗不清他身上残暴的名声。
可不如,让皇权手下的数万官吏,去抢夺儒家的控制舆论的话语权……
不显示。
数量相差太大,而且还充斥着内奸!
太糟心了!
陈羽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目光沉静地看向朱棣,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轻忽的分量:
“老朱,我听闻姚广孝大师精研伏龙之学,那不知他是否曾与你提及,这世间还有一门降龙学?”
朱棣不可察地一顿,思绪骤然被拉扯开去。
他想起姚广孝曾在闲谈中提过,所谓降龙学,是指一种能潜移默化束缚龙,即皇权的学问。
它不似法家那般以严刑峻法强硬制衡,反倒如温水煮茶,以一套看似普适的伦理纲常、道德准则为框架,将皇权纳入既定的轨道。
这套学问教人君以仁为表、以礼为束,看似是辅佐君王治理天下的良方,实则在层层规训中,悄然划定了皇权的边界,让君王的意志需合乎天道与民心。
而天道与民心的解释权,恰恰握在传习此学的人手中。
念头未歇,另一重记忆又翻涌上来。
姚广孝曾神色凝重地谈及更罕见的屠龙学,说这门学问历来被视为异端,却藏着权力运作的至深法门。
它不立虚礼、不崇空谈,专究权力本质与强弱之道,既能拆解既有的权力壁垒,更能勘破治乱兴衰的关键。
姚广孝特别提及,此学虽名屠龙,却非唯有颠覆之用。
若能得明主驾驭,以其辅佐君王,便可精准制衡各方势力、破除积弊沉疴,让政令通达无阻,更能凝聚天下之力归于正途,于无形中增加王朝气运,助其挣脱兴衰循环的桎梏,走向真正的强盛。
只可惜此学过于刚猛,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