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在身上就往皮肉里钻,疼得人牙关打颤。
巷子里堆满了扭曲的尸骸,有怪物的,也有同伴的。
他踩着那些尚有余温的躯体往前挪,靴底碾过碎骨的脆响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刚才还在身边嘶吼着并肩作战的兄弟,此刻歪着头躺在地上,眼球被硬生生挖走,空洞的眼眶对着天空,像是在质问这无妄的灾祸。
他不敢停下,哪怕刀刃已经卷了口,哪怕手臂早已酸麻到抬不起来——身后传来的拖拽声越来越近,
那些怪物喉咙里发出的嗬嗬声,比最恶毒的诅咒更让人头皮发麻。
转过街角时,他迎面撞上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孩子,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手里紧紧攥着半块砖头,眼里的惊恐像要溢出来。
“别挡路!”
他吼了一声,却在挥刀的瞬间顿住——那孩子身后,跟着三只涎水直流的人手蜈蚣,
而孩子竟死死护着怀里一个更小的婴孩,用瘦弱的脊背挡着。
刀刃划破空气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看着那孩子颤抖的腿肚子,看着婴孩被血污染脏的小脸,突然想起自己刚入伍时,
班长说的那句“刀是用来护人的,不是用来吓人的”。
猛地侧身挡在孩子身前,卷刃的刀重新扬起,这一次,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颤:“别怕,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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