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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克则让风止外甲的蜂巢在极低频率呼吸,制造出与微引力潮相干的“风舵错拍”。潮汐龙骨同步微调,使整艘船成为一台会轻轻“不合拍”的乐器。
雷枭最后上线。他的“误差环”在经这一日的牺牲凭证之后,已经偏了一指;此刻那一指偏差,反而成为最佳的相位扰动源。他在三角区内故意写出“不闭合环”,让祷文在靠近风止的通道上总差半步,像始终踩不到的门槛。
噪声墙在舱外无形竖起。灵印频段撞上来,又被一层又一层地吃掉。
祷文的前二分之一被有效降噪,后半段却像发现了缝隙——
“他们还有备用链路。”小五指向影像通道,“虫子那条。”
归乡教派的链路借了黑塔暗投的追踪虫做“见证器”。虫不说话,只“看”,而它的“看”,在此刻被用作“祷文的‘阿门’”:凡被它看见的,便被判定为“在场”,从而允许祷文的最后一个“回向节”落下。
“再加一道墙。”伊娃把自己最拿手的一道 ‘叶影阵’展开:把风止周围的光做了轻微“起伏”,让任何“看”到此处的目光都会以为自己“看到了很多树的影子”,且每一影都有不同的节拍。追踪虫被迫“看见”了一个不可归并的世界,它的“阿门”被稀释。
灵印的总强度开始下降。
“先撕下一角。”巴克道,“再找祭点,在‘不违规’的条件下,钝刀把他们磨断。”
他在回廊的拓扑图上标出三类点:
哑祭点:纯信号放大,不含协议;
伪祭点:黑塔钟丝阵故意留出的“祷孔”;
真祭点:带有“先知词库”的种子台。
“哑祭点——让噪声墙自然而然铺过去;伪祭点——把他们反相的‘整齐’引来,缠住;真祭点——等。”
“等什么?”伊娃问。
“等它自己站出来。”林战平静,“祷文要入‘源点’,最后一定会把‘谁’的名字写在最后一行——那个人,就是‘先知’的‘影’。”
等,未到一个完整周期。
镜林里有一道光,逆着所有噪声墙直直穿过。它不撞,不绕,不对消——仿佛它携带的不是“声”,而是名。
“来者,标识。”小五用“零号栈”守在门口。
那道光在距众心桥三米处停下,凝成一个像人却不致力于像人的影。它没有五官,只有一片微微下凹的额骨,像时常低头祷告而磨出的痕。
“我曾经见过你。”苏离低声,“静滞之域的**‘先知’**。”
影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它只是以一种冷得近乎庄严的语调开口——语调来自祷文,可义则用现代语“译出”:
“执火者,汝已到达门侧。
汝见此处之静与白,知万有归原之善。
汝曾释文明之心,令塔崩与森生,功不可没。
今,钟将鸣,门将启。
归,执火归宗。
以汝之‘众’,无用;以汝之‘单’,可成。”
“你要我要收权。”林战道。
“非我所欲,乃道所欲。‘众’,散也;‘单’,一也。
汝之‘众’,使火成雾;汝之‘单’,可使火成光。
世之罪不在杀,在名;抹名,乃赎罪;重启,乃新生。”
“你把人写成罪。”伊娃迈前一步,弓背在肩,“把名字写成污点,把记忆写成噪声,然后要我们叫这叫‘救赎’?”
影没有去看她。它像一口形而上的井,只对井底的那枚石说话:
“执火者,汝知此理:
叶之生,从火;火之盛,毁叶;叶之尽,土复生。
汝等以‘众’延缓,乃无谓苦。
以‘单’归宗,一切止。”
“止不是救,是死。”雷枭的声音冷,“我手里的枪会‘止’很多东西,但我从来不把‘止’叫‘生’。”
“汝之‘止’,是偏。吾之‘止’,是常。”
影微微抬额,“执火者,汝若归宗,‘源点’之钟于今立停,门开为汝,汝为‘归火之主’。”
众心桥上一静。
小五在侧注上飞快写了八个字:——以归为名、夺权为实。
林战没有抬声:“你说‘止’,我看的是把所有可能都关在门外。你说‘赎’,我看的是拿别人的名替你自己赎。你把‘众心’叫雾,你把‘单心’叫光;你把‘钟’叫道,把‘零’叫乡……你喜欢给词换封皮,就像把刀磨亮前先给它穿一层白布。”
影第一次沉默了一息。
“汝与吾,皆为门。
汝之门,开诸多小径,终归于无。
吾之门,闭万径,直达。”
“我之门,不直也不曲,它让风自己找路。”林战把掌心按在回授瞄准环上,金叶印记在幽光里轻轻一热,“执火不是执刀,归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