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领命而去,烽火台的风吹得姜维的长发乱舞,铁甲上的寒意渐渐侵入骨髓,但他的心却像团火,燃烧着不灭的斗志。他想起诸葛亮临终前的眼神,想起那些在战场上牺牲的弟兄,想起洛阳百姓期盼的目光——这座城,他守定了。
第二折 邙山激战挫敌锋
邙山的晨雾裹着血腥味,将峡谷染成了暗红色。成济的骑兵被困在谷中,战马的嘶鸣和士兵的惨叫交织在一起,像首绝望的悲歌。他的环首刀劈断了第三根滚石的绳索,却被落下的巨石砸中了马腿,战马悲鸣着倒下,将他掀翻在地。
"废物!都给我冲!"成济的怒吼震得谷顶的碎石簌簌掉落,他的亲兵们举着盾牌往前冲,却被蜀军的连弩射成了刺猬。箭簇上的草乌汁很快发作,中箭的士兵们在地上抽搐,皮肤迅速变黑,发出痛苦的呻吟。
峡谷入口处,司马昭的主力正在猛攻。他的堂弟司马望带着五万步兵,扛着云梯往谷顶爬,却被马钧的绊马索发射器缠住了脚踝,纷纷摔下悬崖。司马望的甲胄被尖石划破,鲜血顺着裤腿往下流,像条红色的蛇。
"姜维!你个缩头乌龟!敢不敢出来单挑?"司马昭的吼声在谷外回荡,他的锦袍被晨雾打湿,贴在身上,显得狼狈不堪。昨夜他收到成济被困的消息,连夜率军赶来,却没想到姜维的布置如此严密,连峡谷入口都攻不进去。
烽火台上,姜维的铁肢搭在栏杆上,冷眼看着魏军的徒劳进攻。他对身边的亲兵道:"传令张达,放些魏军进来。"
亲兵有些不解:"将军,放他们进来,不是给自己添麻烦吗?"
"放他们进来,才好一网打尽。"姜维的铁肢指向峡谷深处的岔路,"让张达在那里再设一道防线,把进来的魏军分成两段,各个击破。"
果然,没过多久,峡谷入口的蜀军故意让开一道口子,司马望带着几千步兵冲了进去,刚要欢呼,就听到两侧传来巨响——第二道滚石落下,将他们和外面的魏军隔开,成了瓮中之鳖。
"杀!"张达的长矛率先刺出,挑穿了司马望的盾牌,矛尖的寒光贴着对方的咽喉划过,留下道血痕。蜀军士兵们如潮水般涌来,刀光剑影中,魏军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很快就溃不成军。
司马望带着残兵往岔路逃,却被地上的绊马索绊倒,摔了个狗啃泥。他挣扎着抬头,看到张达的长矛正对着自己的胸口,吓得魂飞魄散:"饶命!我投降!"
张达的长矛停在半空,回头看向烽火台的方向。姜维的令旗挥了挥,示意留活口。张达冷哼一声,一脚踩在司马望的背上,让亲兵把他捆了起来。
谷外的司马昭见司马望被俘,气得暴跳如雷,亲自擂鼓助威,让士兵们猛攻入口。但蜀军的滚石擂木源源不断,魏军的尸体堆得像座小山,却始终无法前进一步。
就在这时,阿莱娜的羌骑突然从西侧的密林里冲出,银枪的寒光如匹练,直取魏军的中军。羌兵们的弯刀专砍马腿,战马受惊后乱蹦乱跳,把魏军的阵型搅得乱七八糟。
"保护将军!"司马昭的亲兵们围成个圈,举着盾牌抵挡羌骑的冲击。但阿莱娜的银枪太过犀利,枪尖像条毒蛇,总能从盾牌的缝隙里钻进去,挑穿亲兵的咽喉。
司马昭看着自己的中军大乱,旗帜被砍倒了好几面,吓得赶紧后退,躲到后面的预备队里。他的锦袍被流矢划破,露出里面的软甲,像只受惊的兔子。
"撤!快撤!"司马昭终于意识到大势已去,再打下去只会全军覆没,他挥剑砍断身边的帅旗,"退回偃师,再做打算!"
魏军士兵们见主帅撤退,顿时没了斗志,纷纷转身逃跑。阿莱娜的羌骑紧追不舍,弯刀挥舞得像风车,砍得魏军哭爹喊娘,尸横遍野。
峡谷里的成济得知司马昭撤退,知道自己没了指望,绝望之下拔剑自刎。他的尸体倒在血泊中,手里还紧握着那把染满蜀军鲜血的环首刀。
夕阳西下时,邙山的战斗终于结束。蜀军士兵们欢呼着涌上山顶,举起缴获的魏军旗帜,将它们踩在脚下。姜维站在烽火台上,看着漫山遍野的蜀军士兵,铁肢的掌心沁出了汗水——这场胜利,来得太不容易了。
张达押着司马望来到烽火台,老小子吓得腿都软了,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将军饶命!小人愿降!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姜维的铁肢指着远处的洛阳城:"想活命可以,"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告诉司马昭,洛阳是大汉的土地,他若再敢来犯,定叫他有来无回!"
司马望连连点头:"是是是!小人一定带到!一定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