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成济的环首刀往前一指,战马冲进峡谷的刹那,突然听到头顶传来"咔嚓"声——是王二的工兵营砍断了绳索,巨石如雨点般砸下,退路瞬间被堵死。
"不好!有埋伏!"成济的吼声被箭雨淹没,两侧悬崖上的连弩同时发射,魏军骑兵被射得人仰马翻,马尸堵住了峡谷,后面的士兵想退都退不了。
张达的步兵突然转身反击,长矛组成的方阵像堵铁墙,将魏军的冲锋硬生生顶回去。成济的环首刀劈开三杆长矛,刚要冲出缺口,突然看到姜维的铁肢从崖上跃下,铁掌落地的震动震得他战马失蹄。
"姜维!"成济的刀劈向姜维的铁肢,火星四溅的瞬间,铁掌突然抓住刀身,猛地一拧,环首刀竟被生生折断!
成济吓得魂飞魄散,转身想逃,却被张达的长矛刺穿胸膛。他的尸体倒下时,看到谷口突然燃起大火——是阿莱娜的羌骑到了,他们用火箭点燃了预先泼在地上的火油,将魏军的退路彻底封死。
"轰!轰!轰!"马钧的轰天雷接连爆炸,陶罐碎片混着铁砂横扫,魏军士兵惨叫着倒下,残肢断臂飞得到处都是。峡谷里的血腥味浓得化不开,连风都带着铁锈味。
姜维的铁肢踩着魏军的尸体往前走,铁掌的缝隙里嵌满了碎骨和布片。他看到诸葛诞带着残兵从侧面的小路逃跑,甲胄上的披风被火燎得只剩半截,像只烧焦的蝴蝶。
"将军要不要追?"张达的长矛上还挂着个魏军的头盔。
姜维的铁肢指向东方:"不用,他们去报信了,正好让司马昭知道,崤山是他的坟墓。"他的目光落在峡谷深处,那里的"汉"字旗在火光中猎猎作响,旗面的金毛被血染红,像浴火重生的凤凰。
黎明时分,蜀军开始清理战场。阿莱娜的银枪挑着成济的首级,正往函谷关送——这是给关内百姓看的,让他们知道魏军并不可怕。王二的工兵营在收集魏军的兵器,马钧蹲在地上,正把完好的箭头拆下来,准备回炉重造。
姜维的铁肢捡起块被炸变形的魏军令牌,上面的"魏"字已模糊不清。他突然想起诸葛亮的话:"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此刻才明白,打败魏军的军队容易,打败他们的士气,才是最难的。
"把受伤的魏兵都治好,"姜维的铁肢指向临时搭建的伤兵营,"愿意投降的编入辅兵,想回家的发给路费。告诉他们,蜀军不杀降,更不杀无辜。"
张达的眉头皱成疙瘩:"将军这是......"
"咱们不是来复仇的,是来收复河山的。"姜维的铁肢望着东方的朝阳,阳光穿过峡谷的缝隙,在地上投下金色的条纹,像条通往未来的路,"这条路,要靠汉人和魏人一起走。"
阿莱娜的银枪突然往地上一顿,枪尖挑起个魏军的酒囊:"管他魏人汉人,敢挡路的就扎个窟窿!"她的笑声在峡谷里回荡,惊起一群乌鸦,黑压压地掠过"汉"字旗,往洛阳的方向飞去。
姜维的铁肢按在崖壁上,铁掌的温度渐渐与岩石相融。他知道,崤山的胜利只是开始,前面的路还很长,很险,但只要心存信念,就没有跨不过的山,没有渡不过的河。
第五折 兵临洛阳窥王都
洛阳城外的邙山,魏军的旗帜如林。司马昭站在万安台上,望着西方的尘烟——那里,蜀军的"汉"字旗越来越近,姜维的铁甲在阳光下像颗移动的星辰。
"姜维真敢来?"司马昭的手指捏着玉佩,玉上的龙纹被体温焐得发烫,"他才几万人,就想啃洛阳这块硬骨头?"
贾充的袖子擦着冷汗:"大将军,蜀军连胜数阵,士气正旺,不如......"
"不如什么?"司马昭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退守许昌?让天下人笑我不敢应战?传我令,全军列阵,就在邙山,与姜维决一死战!"
午时三刻,蜀军抵达邙山下。姜维的铁肢在队伍最前方,铁甲的反光刺得魏军睁不开眼。他身后的士兵们举起缴获的魏军旗帜,那些"魏"字被倒过来缝在"汉"字下面,像串被驯服的野兽。
"将军,洛阳城的轮廓看见了!"张达指着远处的宫阙,太极殿的金顶在阳光下闪着光,那是东汉的皇宫,曹丕篡汉后改成了魏宫。
姜维的铁肢握紧了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