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啊!"庞会抓住机会,第一个跃过燃烧的壁垒。他的长矛横扫,将两个试图灭火的魏兵拦腰斩断,内脏混着鲜血泼洒在火墙上,发出滋滋的烤肉声。归义营的士兵紧随其后,像潮水般涌入魏军阵地。
然而钟会的亲卫营确实悍勇。一个身披双重铠甲的校尉挥舞着长柄斧,硬生生劈开三名归义营士兵的长矛,斧刃带起的劲风刮得庞会脸颊生疼。"魏狗纳命来!"庞会怒吼着挺矛直刺,矛尖却被对方斧柄格开,巨大的力道震得他虎口开裂。
两人瞬间交手七八个回合,校尉的长斧势大力沉,每一击都逼得庞会连连后退。当斧刃再次劈来时,庞会突然矮身侧滚,躲开攻击的同时,长矛贴着地面扫向对方马腿。战马吃痛人立而起,校尉猝不及防摔下马来,还没起身就被庞会补上一矛。
"将军勇猛!"归义营士兵的呐喊声震彻山谷,却没注意到西侧崖壁上,十几名魏兵正顺着绳索悄悄滑下——这是钟会留下的后手,专门用来偷袭蜀军将领。
一支冷箭带着破空声射向庞会后心,距离不过十步。千钧一发之际,阿藤甩出的短刀精准地撞偏了箭杆,箭头擦着庞会的甲胄飞过,钉进旁边的树干里,箭尾还在嗡嗡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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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上面!"阿藤的吼声未落,藤甲兵已经掷出数十枚带链的飞爪,缠住崖壁上的魏兵脚踝。随着几声惨叫,那些偷袭者被硬生生拽下悬崖,摔在地上筋骨断裂。
此时的落马坡后,狼女的羌骑正陷入另一场恶战。钟会虽然溃败,却留了五千骑兵断后,此刻正列成骑阵堵住出口。羌骑的突袭没能冲垮对方,反而被压缩在狭小的空间里,银枪的优势难以施展。
"结锥阵!"狼女的银枪在阳光下划出璀璨的光弧,枪尖挑着魏骑的咽喉将人甩下战马。她的坐骑是西羌异种,尥起的后蹄能踢碎铁甲,此刻正焦躁地刨着蹄子,鼻孔喷出粗重的白气。
羌骑们迅速变换阵型,三十人一组组成尖锐的三角锥,马首相抵向前推进。马蹄踏碎骨头的脆响与骑兵的呼喝声交织,魏骑的防线被撕开一道道口子,却又迅速合拢。一个年轻的羌骑被魏骑的长柄刀削掉半颗脑袋,鲜血溅在狼女的红衣上,与原本的颜色融为一体。
"放血烟!"狼女突然高喊。她身后的几名羌骑立刻拔出腰间的牛角号,对着号嘴喷出特制的烟粉。橙红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带着刺鼻的腥味——这是用西羌毒草和牛羊血混合制成的迷烟,吸入者会头晕目眩。
魏骑的战马率先受惊,纷纷人立而起。狼女抓住机会,银枪直指敌阵中央的旗手:"随我杀!"她的坐骑像一道银色闪电,冲破烟雾,枪尖精准地刺穿旗手的胸膛,将那面"钟"字旗挑飞在空中。
旗帜落地的瞬间,魏骑的阵型彻底崩溃。羌骑们如入无人之境,银枪翻飞收割着生命。狼女的目光扫过战场,突然注意到西侧有一小队魏骑正试图绕路——看他们的甲胄制式,显然是保护重要人物的亲卫。
"想跑?"狼女冷笑一声,调转马头追了上去。她的银枪甩出三道枪花,同时刺穿三名魏骑的后心,战马丝毫未减速,像猎隼般锁定了那队人马中最华贵的那骑。
那是钟会的副将荀恺,他正拼命抽打战马,腰间的玉佩在颠簸中不断撞击甲胄。突然听到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他惊恐地回头,正好看到狼女冰冷的眼神。
"噗嗤"一声,银枪从他后心刺入,前心穿出。荀恺的身体在马背上晃了晃,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前的枪尖,然后重重摔落在地。狼女拔出银枪,任由他的尸体被后面的马蹄踏成肉泥。
此时的主战场,姜维正面临着最凶险的时刻。钟会虽然逃了,却留下了最阴毒的一招——三百名死士伪装成溃兵混在俘虏中,此刻突然暴起发难,短刀直刺蜀军将领。
一名死士的短刀几乎要刺中姜维后心,却被他铁肢的关节卡住。姜维反手一拳砸在对方脸上,鼻梁骨碎裂的脆响清晰可闻。但更多的死士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们嘴里咬着短刀,双手各持一把,招招都是同归于尽的路数。
"保护将军!"王含带着亲兵冲过来,长剑舞动如飞,却被两名死士抱住双腿拖倒在地。眼看短刀就要刺入他的咽喉,姜维的铁肢突然横扫,将那两名死士拦腰截断,滚烫的内脏泼了王含一身。
"将军快走!"王含抹了把脸上的血污,挣扎着站起。他的左臂已经被刺穿,却依然挥舞着长剑护住姜维,"末将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