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仓的密道里,黑煞指着堆积如山的盐块:"这些够你们换五千匹战马。"他突然压低声音,"邓艾的人三天后会来取盐,他们的押运官是我表哥,当年就是他把我卖给魏军的。"
姜维的铁肢挑起块盐晶,在火把下泛着诡异的蓝光:"你想报仇?"黑煞的拳头捏得咯咯响,指缝里渗出的不是汗,是盐粒——这些年他天天攥着盐晶,就是为了记住仇恨。
三日后的盐井,邓艾的押运队如期而至。领头的红脸大汉刚要验货,就被黑煞的藤牌拍翻。蜀军从盐仓里冲出时,发现蛮兵们早已用盐晶堆好了防御工事——这些看似普通的盐块,被卤水浸泡后坚硬如石。
战斗结束得很快,红脸大汉被捆在盐仓的柱子上。姜维的独臂按在他的头顶,铁肢的断口离他咽喉只有寸许:"说,邓艾在南中埋了多少眼线?"大汉的牙齿突然咬碎,嘴角溢出的黑血在盐地上汇成"魏"字。
黑煞用盐晶砸碎他的脑袋时,姜维注意到盐仓的横梁上,刻着诸葛亮南征时的题词:"攻心为上"。他突然明白,这些年黑煞看似左右逢源,其实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蜀汉的根基。
第四折 羌寨借兵遇旧识
烧当羌的冬牧场在风雪中起伏,姜维的铁肢陷在积雪里,断口处的青铜结了层薄冰。阿古说这里的羌人不相信外人,连南中的僰人都不敢靠近。王含裹紧羊皮袄,指着远处帐篷上的狼头旗:"那是'白狼部',当年被魏将牵弘杀了族长,现在由年轻的狼女掌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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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寨门时,突然有数十支狼牙箭射来,箭头擦着姜维的耳畔飞过,钉在雪地里颤动。阿古急忙举起柯吾的银刀:"我们是柯吾首领的朋友!"寨门后的骚动声突然停了,接着传来清脆的女声:"让他们进来。"
狼女的帐篷里,火塘烧得正旺。这个穿白狼皮袄的姑娘,眼角有道月牙形疤痕,手里转着的银戒指,竟与阿莱娜的一模一样。"我认得这戒指。"狼女的声音带着寒意,"是我阿姐的,她叫阿莱娜,三年前说去帮一个姓姜的将军,就再也没回来。"
姜维的独臂突然垂下,铁肢的断口在火塘边泛着红光。他从怀里掏出阿莱娜的蜀锦香囊,里面的狼毒草已经干枯:"她...在剑门关牺牲了,死前还攥着这个。"
狼女的银戒指突然掉在地上,她扑过来揪住姜维的衣襟,指甲深深掐进他的伤口:"我就知道!你们汉人都是骗子!"帐篷外的羌兵突然拔刀,王含的蜀军也举起弩箭,火塘的火星在剑拔弩张中飞溅。
"够了!"老羌医突然用拐杖砸地,他的羊皮袄上,别着诸葛亮赏赐的"安抚羌"令牌,"当年若不是姜将军,牵弘早就屠了我们全族。"他指着狼女的疤痕,"这伤是将军救你时留下的,你忘了?"
狼女的哭声在火塘边回荡,她从枕下掏出的不是兵器,是块染血的蜀锦——上面绣着的"平安"二字,正是姜维当年赠予阿莱娜的。"阿姐说,等打赢了仗,就带我去成都看花灯。"她突然跪倒,"请将军带我们报仇!"
三日后的誓师大会上,白狼部的三千骑兵整装待发。他们的马鞍上都挂着两袋东西:一袋是炒盐,能在雪地补充体力;一袋是狼粪,遇火能冒出浓烟传递信号。狼女的银枪上,挑着的不是敌军首级,是阿莱娜的狼筋弓。
行军途中,老羌医悄悄告诉姜维:"狼女其实是霍弋的私生女,当年霍都督怕她被害,才托付给阿莱娜的母亲。"他指着狼女腰间的玉佩,"那是霍家的传家宝,能调动南中的所有羌兵。"
当蜀军与羌兵的联军抵达螳螂坡时,邓忠的魏军正在搭建营寨。狼女的骑兵突然从两侧的雪坡冲出,马蹄扬起的雪雾中,银枪组成的枪林宛如白狼扑食。姜维的独臂举起武侯剑,铁肢的断口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这是他失去铁肢后,第一次指挥大规模骑兵作战。
魏军的阵型很快被冲散,邓忠在亲兵的掩护下突围,却被狼女的银枪挑落头盔。当他看清对方的玉佩时,突然惨叫:"霍弋的孽种!"这句话彻底激怒了羌兵,他们的狼牙箭如雨点般射向邓忠,把他射成了刺猬。
打扫战场时,狼女在邓忠的怀里找到半张地图,上面用朱砂画着个骷髅头,标注的位置是"永昌郡"。老羌医说那是"藤甲兵"的埋骨地,当年诸葛亮火烧藤甲兵后,就把剩下的人安置在永昌郡,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