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铜筒刚被抛向空中,便被姜维的银枪击碎。“那是用婴儿骨灰制成的邪器!”阿莱娜的狼头刀斩断最后一条水袋绳索,转头望向峡口,只见姜维的青骓马已冲进火场,银枪舞出的光圈将阴火筒的骨灰震成齑粉。
她忽然想起昨夜他在篝火旁的背影——他对着诸葛亮的遗像跪了整整三个时辰,袖中掉出的《出师表》残页上,“亲贤臣远小人”几字被泪水洇开。
姜维的银枪挑飞三名甲士,枪缨扫过一名壮汉的“鬼”字甲胄,竟引燃了刻痕里的磷粉。那人瞬间被火焰吞没,却在倒地前抓住姜维的马缰:“汉军大侠,我是被抓来的石匠……我老婆孩子还在铸甲坊当人质……”话未说完,便被身后的钩连枪刺穿。姜维瞳孔骤缩,发现壮汉腰间挂着的石匠凿子,竟与他父亲当年的工具一模一样。
“汉军有鬼!”不知谁喊了一声,魏军甲士开始溃逃。姜维望着他们慌乱的背影,心中却泛起剧痛——这些人何尝不是被胁迫的百姓?他甩枪击碎一块燃烧的甲胄,碎片落下时,在雪地上拼出模糊的“仁”字。
第三折 明光铠惊现明火
王双退至峡口时,后背的明光铠已烧得变形,“鬼”字刻痕里渗出的黑胶将甲胄与皮肉粘成一体。他想扯开甲胄,却带下大片血肉,露出底下被磷粉毒蚀的皮肤——那些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露出青色的骨头。
“救……救我……”一名甲士爬向姜维,他的护心镜已烧穿,露出胸前刺着的“忠魏”二字——字迹歪歪扭扭,显然是入伍时仓促所刺。
姜维皱眉,银枪挑开他的甲胄,只见伤口周围的血管鼓起青黑色毒线,正顺着脖颈向心脏蔓延。阿莱娜忽然甩出三枚狼族骨针,分别刺入他的“膻中”“气海”“关元”穴,针尖带出的血珠竟呈紫黑色。
“用西羌雪水!”姜维高声下令,“迷当,带勇士去凿冰取水,泼在甲胄刻痕处!”迷当的熊爪锤砸开魏军兵器车,里面除了硫磺块,竟还有数百具孩童骸骨——他们的手腕上都戴着刻有“鬼”字的铜环。阿莱娜的狼头刀重重劈在祭炉上,炉中滚出半块未完成的甲胄,上面用鲜血写的“鬼”字缺了一笔,竟像个“魂”字。
峡谷岩壁的石龛里,韩信雕像的佩剑突然发出嗡鸣。姜维望去,只见雕像基座的缝隙中渗出微光,照亮了一行小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韩信用此计定三秦,今可用此计破邪甲。”
阿莱娜摸出狼族秘药“净魂散”撒向空中,正在癫狂的牦牛群忽然安静下来,转头望向陈仓城方向,犄角上的火把将岩壁照得通明,竟映出“汉”字岩画。
辰时初,峡内温度高得能融化岩石。姜维在韩信雕像下发现一名少年,他穿着过大的甲胄,怀里紧抱着一只木雕小狗——那是用运铁车的碎木刻成的。“我爹是陈仓的木匠,”少年颤抖着开口,“钟会说不造甲胄就杀了我娘,这小狗……是我给妹妹做的……”
姜维解下自己的软猬甲披在少年身上,触感触到甲胄内侧的刻痕——那是黄蓉当年为郭靖刻的《九阴真经》总纲。他从怀里掏出干粮掰碎,递到少年手中:“铸甲工坊的地道入口,是不是在韩信雕像的剑柄处?”少年惊讶地点头,眼中泛起希望的光芒。
第四折 诈降计里藏玄机
王双第三次跪在姜维马前时,护心镜只剩半个,露出胸口溃烂的皮肤。他望着姜维腰间的熊爪护身符,忽然想起钟会的最后密令:“若被俘,便说出地道秘密,换取全身而退。”
“铸甲工坊的地道入口在韩信雕像下,”他刻意让声音发抖,“地道里有三百名死士,个个穿着明光铠,刀枪不入……”姜维注意到他右眼微跳——这是魏军“真话”的暗号。银枪轻点他的“哑穴”,从他靴底摸出一枚刻有“鬼”字的青铜令牌。
“这是钟会给死士的‘催魂令’,”阿莱娜的狼头刀挑起令牌,刀柄红绳与令牌鬼文同时发出微光,“持有者能操控死士自爆。”
姜维望向峡谷深处的“汉初三杰”浮雕,张良雕像的袖口隐约露出半卷竹简,上面写着“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他忽然轻笑,将令牌抛向空中,银枪划出弧线,令牌被劈成两半,露出里面的“诈”字密文。
未时正,姜维率队进入地道。地道墙壁上每隔五步便嵌着一具骷髅,骷髅手中的火把渗出绿色油膏——那是用磷粉混合人油制成的“长明灯”。阿莱娜的狼骨耳坠剧烈震动,她指着岩壁上的西羌文刻痕:“这些符号说‘擅闯者,魂归阴山’,但最后一句被凿掉了……”
地道尽头的青铜门上,“鬼”字刻痕里的朱砂还在渗血。姜维摸出武侯表,铜雀指针竟指向“开门”方位的反方向。
他沉思片刻,将熊爪护身符倒转按在门上,只听一连串机括声响,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的铸甲工坊——三百名工匠被铁链锁在巨型祭炉旁,炉中燃烧的竟是孩童的骸骨。
“将军,钟会用‘阴魂炼甲’之术,”一名断指的老工匠爬过来,手腕上的“鬼”字烙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