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紧随其后开口,声音沉稳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杀了他们有什么意思?不如抓起来,吊在杆子上游街示众!
让所有人都看看——不管是谁,敢惹我们山河铁军,哪怕他后台再硬、祖上再风光,也逃不过覆灭的下场!”他眉头微挑,眼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
三教众人被这番话激得脸色铁青,却没人再搭话——多说无益,唯有动手。圣人教和御灵教的修士们眼神一凛,再不敢有丝毫保留,他们清楚,此刻若还留手,恐怕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变化。
万剑宗的修士们更是恨得牙痒痒:一开始他们就被压着打,想反击做不到,而且他们还遭东风狂和吕丹丹的偷袭后,又一下就折损了五十多个修士,莫紫一盯着九彩光罩的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心中的恨意早已烧到了极致。
“万剑攻击!”莫紫一低喝一声,万剑宗的二百多个修士,齐齐催动灵力,霎时间,数千道青、蓝、赤各色剑影在半空凝聚,如暴雨般源源不断地砸向九彩光罩,“叮叮当当”的撞击声不绝于耳,光罩上泛起密密麻麻的涟漪,看得人眼花缭乱。
御灵教的三百多个修士也不含糊,灵力汇聚间,一头银芒巨虎凭空显现。巨虎体型庞大,獠牙外露,在半空中发出一声震耳的咆哮。
随即纵身跃到九彩光罩的上方,张开血盆大口开始疯狂的撕咬,粗壮的虎爪也不住的拍击着光幕,每一次撞击都让光罩剧烈震颤,仿佛誓要将这层屏障撕碎。
圣人教的四百多个修士则兵分两路:两百个修士放出约莫两百具武傀,这些武傀面无表情,动作僵硬却迅猛。
“砰砰”地蹦跳到九彩光罩底部,抡起拳头、抬起脚掌,对着光幕拳打脚踢,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另外两百个修士,则合力凝聚出一个比先前更大的骷髅头,骷髅头悬浮在光罩上空,眼眶中幽火熊熊,一道道粗壮的灰白光柱“噗”地喷吐而出,精准地射在光幕之上,被击打的光幕部分震动不已。
山河铁军的所有人都咬紧牙关,将体内灵力毫无保留地注入九彩光罩——每个人的眼中都写满了吃力,面具后的额头上布满冷汗,嘴唇因用力而抿得发白,却没有一人退缩,他们拼尽全力维持着光幕,绝不让三教的攻击得逞。
东风狂手持五星红棍,棍身上红光流转;黑猿墨煞背后插着山河军旗,猎猎作响,它一手提着虎骨棒,眼神凶狠。
他们与一樊、樊振、振东三个元婴期红毛猩猩,一同跑到光幕的边缘,趁着光幕震颤的间隙,对着外面的武傀猛砸猛打。
五星红棍与虎骨棒落下,总能将一些武傀打得“哐当”一声倒飞出去,可武傀的数量实在太多,又有圣人教修士的精准操控,击退一批又涌上一批,他们四个纵然一刻不停地攻击,也只是杯水车薪,墨煞的脸上渐渐露出焦躁之色。
就这样,四方人马陷入了胶着的僵局。三教的攻击看似声势浩大:剑影如蝗、巨虎咆哮、武傀狂砸、光柱喷吐,可九彩光罩始终顽强地矗立着,光幕上的涟漪层层扩散,却始终没被攻破。
山河铁军的士兵们,白骨面积后的面色苍白,嘴唇干裂,每隔片刻就颤抖着掏出一颗回灵丹塞进嘴里,借着丹药之力将灵力,源源不断注入光罩——每个人的眼中都带着疲惫,却透着一股死撑到底的倔强。
士兵们心里都清楚,这次的战斗,大家的生命恐怕都会凶多吉少,可没人抱怨一句。
他们紧咬着牙,眼神坚定:三教人马摆明了要赶尽杀绝,根本不会留活口,既然如此,就算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不少人望着光罩外的敌人,嘴角甚至勾起一抹豁出去的冷笑。
时间一晃,三天过去了。这三天里,偶有路过的散修团体,用神识扫到这般惊天动地的战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二话不说转身就逃。
他们可不想被卷入这场惨烈的厮杀,虽然他们都知道山河铁军是散修出身,可这些散修团体与山河铁军截然不同,他们向来独来独往,只在乎自己的安危,哪肯为不相干的人冒险,眼神里满是明哲保身的警惕。
反观三教那边,不时有落单的修士,用神识察觉到己方阵营,立刻兴冲冲地赶来加入战团,让三教的兵力越发雄厚起来。
这就是赤裸裸的差距!山河铁军的士兵再团结、再能打,也架不住面对的敌人越打越多,而自己这边却是孤立无援。
散修的数量或许不少,可若是心不齐、不团结,终究只是一盘散沙,风一吹就散了。
盛天、东风狂、方逍遥、吕丹丹、袁素月和狄令仪等人,看着光罩外不断增多的敌人,眉头拧成了疙瘩,眼底掠过一丝深深的无奈。
石铮愁眼珠一转,扬声喊道,声音里带着刻意的蛊惑:“山河铁军的诸位散修道友!你们要是能迷途知返,我们三教可以考虑放你们一马!
只要有人提着阵里任何一个人的头颅出来,我们立马就可以放你们走!”他嘴角撇着阴笑,眼神扫过九彩光罩,显然是想挑拨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