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营帐内,万籁俱寂,只有夜明珠的光亮,照亮整个营帐。东风狂正盘膝打坐,忽然,一道熟悉的 “抟沁” 声在他神念中响起,带着几分试探与微弱的气息:“东师兄,东师兄,你能听到我的话吗?”
东风狂心中一紧,丹田内的金色元婴与红色元神对视一眼,瞬间合体。金红色的光芒在体内悄然闪烁。
他连忙回应,语气中难掩关切:“夕瑶,我在呢,我能听到你的话。你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夕瑶的声音比上次清晰了些许,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暖意:“东师兄,我现在感觉好些了,不再像以前那么冷了。
我身边的金色雾气,已经变得稀薄了一些,好像正在慢慢消散呢。” 她的语气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雀跃,像是在分享一个小小的好消息。
东风狂松了口气,追问道:“那六翼罗刹的残魂,有没有再跟你说些什么?它的状态有没有好一些?”
夕瑶顿了顿,似乎在认真回忆:“它说了,它的神魂正在逐渐恢复中,但是现在的能量还不够它苏醒所用,也没法把我从它体内送出去。它说…… 还需要吸收更多的兽魂才行。”
“哦,那就好!” 东风狂的声音里透着笃定,“你让它放心,我们休整过后,就会再次去猎杀妖兽,兽魂肯定不会少的。对了,除了这些,它还有没有说其他事情?”
夕瑶摇了摇头,声音又变得有些迟疑:“没有了。它跟我说话的时候总是断断续续的,好像不太擅长言辞一样,每次说不了几个字就没动静了。”
东风狂若有所思,又问道:“夕瑶,你现在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情况吗?我和丹丹看过你的身体,除了一直昏迷,其他倒没什么异常。”
夕瑶的声音里泛起一丝无奈:“东师兄,我在这里什么都感觉不到。外界的一切都像是被隔开了,这里除了金色的雾气,什么都没有。”
“那你在里面能活动吗?或者说,能不能到处走动?” 东风狂追问,心一直悬着。
夕瑶的声音染上了几分沮丧:“不能。我被数股雾气缠绕着全身,像被无形的绳子捆住了一样。除了能睁开眼睛看到周围的雾气,其余的什么都做不了。”
话音刚落,夕瑶的声音便戛然而止。东风狂连忙在心中呼唤:“夕瑶?夕瑶?你还在吗?你还能听到我说的话吗?”
可神念中再无回应,一片沉寂。他猜测,或许是六翼罗刹隔绝了他们的通话,又或许是六翼罗刹还是太过虚弱,暂时无法再传递 “抟沁”。
丹田内的金红色光芒渐渐黯淡,再次分为金色元婴和红色元神,东风狂睁开眼,望着帐外沉沉的夜色,眉头微蹙 —— 看来,必须尽快猎杀更多妖兽,让六翼罗刹吸收足够的兽魂,才能让夕瑶早日脱困。
翌日正午,阳光炽烈地洒在死亡沙漠上,黄沙被晒得滚烫。山河铁军再次整装待发,在墨煞的带领下朝着南方快速前进。
队伍的前方,墨煞迈着沉重的步伐开路,每一步都在沙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队伍中间,山河铁军的士兵们身着几乎一样的白衫,列着整齐的阵型,步伐一致。
而在队伍的后方,一樊等三十余只红毛猩猩紧随其后,猩黄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毛茸茸的身体在烈日下微微发亮。
盛天用同心圈背着小红站在墨煞的肩头,小红好奇地趴在盛天的背上,东张西望,小手时不时揪一揪盛天的盔甲。
方逍遥站在盛天旁边,手持一把山河折扇,眼神锐利,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东风狂的双人盔甲后面,背着昏迷的夕瑶,同样站在墨煞的肩头。
夕瑶的脸色比之前好了些,呼吸平稳。六翼罗刹的棺材,稳稳地摆在东风狂身后,玄铁包裹的表面透着森然气息。
吕丹丹站在东风狂的身边,目光柔和地看着昏迷的夕瑶,又时不时扫向四周,保持着警惕。
其他八人则各自在自己的小队中,指挥着士兵前进,小翠的六具武傀跟在她身后,步伐整齐划一。
行军途中,墨煞突然停下脚步,硕大的鼻孔用力嗅了嗅,瓮声瓮气地说:“前面有两股上百人的队伍,正在打架,动静很大。”
盛天闻言,眉头微皱,刚想让墨煞转向避开,却听东风狂开口道:“我们走近点去看看。现在有这么大规模队伍的,估计不少是六宗的人马。
我们先靠近点看看,要是能占点便宜就占点,不能占就赶紧撤退。” 他说话时,眼神里闪过一丝锐利。
盛天有些犹豫,担忧地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现在什么情况都不清楚,贸然进入他们的战斗,会不会造成难以收场的后果?” 他眉头紧锁,显然在权衡利弊。
东风狂摇了摇头,语气笃定:“我们不靠近他们,只要到了神识能查探到的距离就停下来,先看看到底是哪方势力在战斗,再决定出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