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还备了牛羊马匹做贡品。你们说说,这伙人是真服软了,还是缓兵之计?”
话音刚落,武将队列中立刻有人出列,抱拳朗声道:“陛下!依末将看,这分明是他们打不过了才装孙子!前几日咱的骑兵都快追到克鲁伦河了,他们粮草断了,牲畜死了大半,不求和就得饿死!此时若不乘胜追击,捣了他们的老巢,将来必是心腹大患!”
文官队列里,一位翰林学士推了推眼镜,上前一步,语气平和却坚定:“将军此言差矣。我大明乃天朝上国,向来以信义立世。前日已收下他们的降书,接受了求和,如今若出尔反尔,挥师再攻,岂不是让四方蛮夷笑我朝无信无义?往后谁还敢相信陛下的承诺?”
“你懂什么!”武将怒目而视,“这些胡人反复无常,当年永乐爷五次北伐,就是因为他们降了又叛!如今放虎归山,明年开春他们照样南下抢粮,到时候死的可是我大明百姓!”
翰林学士不急不躁,拱手道:“将军息怒。信义二字,是治国的根基。若我朝言而无信,即便占了漠北,也难收服人心。不如暂且接受他们的臣服,派驻官吏前去教化,再设互市让他们用皮毛换粮食,久而久之,他们习惯了安稳,自然不愿再动刀兵。”
朱元璋没说话,手指依旧叩着扶手,目光在武将的怒容和学士的从容间转了个圈,忽然问道:“兵部尚书,你怎么看?”
兵部尚书出列道:“陛下,依臣之见,可派一支轻骑屯在边境,既不全撤,也不深入。若他们真降,互市照开;若敢再叛,骑兵一日内便可直抵其帐——如此,既不失信义,也护得边境安稳。”
朱元璋缓缓点头,指尖停在扶手上:“就依你说的办。告诉鞑靼、瓦剌,降了就得守规矩,互市可以开,但他们的王子得送来京城当质子。谁敢耍花样,质子的人头,就是他们的下场!”
阶下群臣齐声应道:“陛下圣明!”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