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窗户都瞅见您掀了人姑娘的帕子笑呢——这算不算失德?”
话音刚落,殿上一片哗然。
礼部尚书的脸“腾”地红了,指着牛达发抖:“你、你血口喷人!”
“喷没喷人,去西巷转一圈便知。”牛达梗着脖子又道,“还有李御史,前儿查盐税,收没收盐商那两坛子‘陈年佳酿’?坛底埋的银票怕比酒还沉吧?王侍郎更绝,儿子纨绔横行霸道,您愣是压着案子不上报,这要是传出去,百姓会不会说咱大明朝的官,只许自己搂钱藏私,倒管起皇子的小节来了?”
他唾沫星子横飞,把几个官员的龌龊事抖得明明白白,末了一叉腰:“诸位大人先把自个儿裤腰带系紧了,再谈什么体统颜面。皇家体面是脸面,官员清廉就不是?百姓眼里,咱们这些当官的就是朝廷的脸面,您这儿刚贪完银子,转身就骂皇子失德,那才真叫打了国家的脸!”
这话像一瓢冷水泼在滚油里,刚才还义愤填膺的官员们顿时哑了火,有几个心虚的悄悄往后缩了缩,殿上的风向竟硬生生被这通浑骂给拧了过来。
牛达瞥了眼低头不语的朱植,嘴角撇了撇——他没替谁说话,可这些被揭了短的官员,再想揪着朱植不放,先得掂量掂量自己屁股下的椅子稳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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