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能攻破强盛的齐国。
如此看来,卿所言的这三条,又如何站得住脚呢?”
杜弼再道:“若大王只是顺而不大,或虽有大势却不强盛,或虽强却不合于道,那臣所言或许偏颇,大王所言自然有理。
但如今大王兼备众胜,鄙人这一点浅见,也便可成立!”
“嘿!”
高澄不由得正起身子,显得有些不乐意。
“凡是持论应当主旨鲜明,有所特指,哪能囫囵众理,罗列各说来自固论点?”
杜弼忙顺势推崇:“正因大王威德并施,众美兼具,道义广博,故而我才言博。所以也并非是理外空谈啦!”
“既然如此,为何大军围攻长社周年未下,我一来便攻破了?”
“此乃天意,欲彰显大王之功!”
这确实是高澄想要的答案,如今他需要的就是天意之论!
这才端起案上茶盏轻抿,感觉不烫,再多喝了一口。
秦姝早已退回屏后,瞧着他一脸志得意满。
不禁想到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的道理,眉间浮起一缕淡淡忧色。
西阁祭酒卢潜不由问道:“我倒是不明白,王思政既然不能以死守节,又何足可重?”
高澄将茶盏轻轻搁下:“我有卢潜,便是再得一王思政!”
轻轻一句,就将他的话给堵了回去。
众人退出后,秦姝才从屏后面缓步出来。
“子惠哥哥,回邺城后,你是不是就会......”
高澄知道她说的是代魏之事,嗯了一句,很是干脆。
伸手将她引到榻边坐下,温声道:“在此之前,还需先往洛阳坐镇。”
“河南剩余六州还未收复,尚需静待捷音。
如今侯景乱梁,正是经略江淮的好机会,钟离、寿阳既入我手,还剩一个合州......”
说到一半,蓦地想起秦姝终究是梁人,尽管她至今仍然不知自己的身世。
高澄心下还是觉得失言,随即再转移话题:“我带你去洛阳好生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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