湍急的暗流。
“当年我的无涯,刚结元婴,便被家族一纸调令派往东线最前沿的‘绞肉’战场,您那时可曾说过半句‘那是你唯一的血脉,怎能下此狠手’?”
肖远猛地一噎,气势骤然一滞。
“无涯去得,大哥的儿子就去不得?”肖承翰缓缓站起身,多年身居家主之位的威势无声弥漫开来,“还是说,在父亲心里,我儿子的命,本就比不上大哥儿子的命金贵?”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肖远脸色涨红,却无法直视儿子那双仿佛看透了一切的眼睛,“那时情况不同!家族需要功勋,无涯他天资卓绝,理应为家族........”
“为家族牺牲?”肖承翰打断他,声音陡然转冷。
“那如今家族同样需要功勋,肖海、肖寻他们去西线先锋营挣取功勋,有何不可?还是说,为家族牺牲这种事,只该我这一脉来做,大哥的血脉就动不得?”
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钉子,砸在肖远心上。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所有偏袒的话在儿子这般直白的诘问下,都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他这才惊觉,多年来的偏心,早已在父子之间划下了难以逾越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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