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纤细的足爪优雅地轻点,紫宝石般的眼眸凝视着笔尖与红纸,仿佛在捕捉着某种无形的韵律。就在寒露落笔的瞬间,花舞鸟的脖颈以一种充满预知感的姿态微微侧倾,细长的喙尖在寒露手腕前方虚虚一点。
一道极其微弱却无比清晰的淡紫色光痕瞬间出现在空中,如同被精准刻印下的轨迹,一端连着寒露的手腕,另一端,稳稳地指向笔锋即将转折的最佳落点。这便是它的灵舞通感,能预判极短时间内的未来片段。
寒露心领神会,手腕顺着那道转瞬即逝的紫色光痕轨迹稳稳一转,“万象更新”四个娟秀又不失筋骨的大字跃然纸上,转折处流畅自然,竟隐隐带上了几分外公草书的神韵。
“好!”外公停云抚掌大笑,眼中满是欣慰,“有花舞鸟这小军师在,露露这字,灵气十足!”
闪光巴布土拨成了贴春联的主力。它小小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弹跳力,脸颊的电气囊“滋滋”闪烁,双爪稳稳地抓着涂满浆糊的春联一角,“嗖”地一声精准地蹦到门框预定高度。
长耳兔在下方配合默契,用长长的耳朵托着春联的另一角,帕奇利兹则像个小监工,在下面着急地蹦跳着指挥:“帕奇帕奇!”(左边高点!右边右边!巴布土拨再上去一点点!)
变异毛崖蟹用它那玉质虹彩的大钳子,稳稳地端着浆糊碗,方便大家蘸取。妖火红狐则负责“质检”,尾尖腾起一小簇毫无热度的幽蓝冷焰,快速扫过贴好的春联边缘,瞬间烘干多余的浆糊,确保春联平整服帖,不留痕迹。
除夕的年夜饭,是辞旧迎新的华章。妙香斋最大的圆桌被挤得满满当当,琳琅满目的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蒸汽氤氲,模糊了窗外的寒夜。
主位自然是家中最长者。外公停云面前摆着月白精心烹饪的八宝葫芦鸭,鸭腹鼓胀,油亮酥脆,寓意福禄双全。外婆落月面前的是银朱拿手的素什锦,色彩缤纷,清爽可口。
爷爷渊清面前是月白特意为他炖的,加了滋补药材的羊肉暖锅,热气腾腾。奶奶玉絜的碗里则被小寒夹满了象征“步步高”的年糕。
“爸,妈,公公,婆婆,过年好!祝您们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银朱作为长女,率先举起了盛满琥珀色甜米酒的酒杯。众人纷纷起身,杯中酒液荡漾着暖黄的灯光和彼此的笑脸。
“好,好!都过年好!”外公停云声音洪亮,仰头饮尽。外婆落月小口啜饮着,眉眼弯弯。爷爷渊清沉默地举杯,一饮而尽,杯底轻磕桌面,发出清脆一响。奶奶玉絜则忙着给孩子们夹菜:“快吃!多吃点!长高高!”
席间热闹非凡。月白的红烧蹄髈软糯弹牙,引得栾华三姨夫筷子不停。银朱的素斋依旧清雅精致,翡翠白玉羹、罗汉斋,还有一道用胡萝卜雕成小元宝,点缀在碧绿菜心上的“金银满盆”。
三姨霁蓝贡献了她最拿手酱烧肘子,酱香浓郁,入口即化,成了肉食者的最爱。二姨芸黄二姨带来的则是自家花房催开的形似金元宝的奶油黄水仙,插在青瓷瓶里,为餐桌增添了一抹亮色和清香。
闪光巴布土拨有些害羞地捧着小碗,吃着寒露特意给它挑出的不带骨头的嫩肉和软糯的芋头,脸颊的电气囊满足地闪着微光。班基拉斯面前堆着小山似的食物,埋头苦干,发出满足的哼唧声,这次它学乖了,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造型精美的“艺术品”菜肴。
银朱的狗仔包吃饱了,惬意地蜷在落月外婆脚边,抱着一个做成小骨头形状的喷香的烤年糕。月白的摩托蜥卧在主人脚边,尾巴有节奏地轻拍地面。
长耳兔的长耳朵随着席上的谈笑微微抖动,帕奇利兹则钻到了桌子底下,捡拾着偶尔掉落的肉渣和饭粒。大竺葵在角落轻轻摇曳,翡翠星尘般的粉末无声飘落,带来安宁的气息。西狮海壬坐在稍远些的柜子旁,对着窗外的飘雪,低低吟唱着悠扬舒缓的祝福歌谣。
年夜饭的余韵未消,守岁的时光便在温暖的客厅里铺展开来。电视里播放着热闹的联欢晚会,茶几上堆满了瓜子、花生、糖果和各色点心。炉火烧得正旺,噼啪作响,将一室烘得暖意融融。
外公停云和爷爷渊清挪到了靠窗的棋桌旁,摆开了象棋。外婆落月、奶奶玉絜、芸黄、霁蓝、竹月则围坐在一起,一边看晚会,一边聊着家长里短,手里还不停地剥着花生瓜子。
奶奶玉絜看得最是投入,一边看小品一边拍腿大笑,还忍不住剧透:“哎呀这包袱我知道!后面那谁肯定得出来!”
惹得竹月直捂她嘴:“妈!您小点声!我们还没看呢!”
孩子们是守岁的主力,小寒和立秋正带着小满在厚厚的地毯上玩桌游。小满的偶叫獒、涌跃鸭和小火龙也加入了战局,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立秋的多边兽2型悬浮在棋盘上方,闪烁着幽蓝的数据流,似乎在进行复杂的胜率推演,被小寒强烈抗议:“立秋哥!不许作弊!让多边兽关机!” 红莲铠骑安静地坐在立秋身后,臂炮口的热流被巧妙地引导向小满有些冰凉的小脚丫。
寒露挨着妈妈银朱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