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菊花酒。
主位自然是家中最长者。外公停云面前摆着寒露制作的那块点缀着七彩菊瓣、形如宝塔的重阳糕,糕体玲珑,花瓣栩栩如生。
外婆落月则分到了芸黄的花洁夫人挑选的菊瓣最多、最灿烂的一块。爷爷渊清面前是月白特意为他蒸制的,用山泉水调和,格外软糯的米糕。奶奶玉絜的糕上则被小寒用糖霜歪歪扭扭地画了个笑脸。
“爸,妈,公公,婆婆,重阳安康!福寿绵长!”银朱作为长女,率先举起了盛满琥珀色菊花酒的小瓷杯。众人纷纷起身,杯中菊酒荡漾着月光与灯火,清冽的香气弥漫开来。
“好,好!都安康!”外公停云声音洪亮,仰头饮尽杯中酒,脸上泛起红光。外婆落月小口啜饮着,眉眼弯弯。爷爷渊清沉默地举杯,一饮而尽,杯底轻磕桌面,发出清脆一响。奶奶玉絜则忙着招呼:“快吃菜!这菊花酒是落月亲酿的,后劲不小,别光顾着喝!”
宴席热闹非凡。月白的红烧月见肉油亮酥烂,引得栾华三姨夫筷子不停。银朱的素斋依旧清雅精致,清炒山菌、菊花豆腐羹,还有一道用枫叶形模具刻出的琥珀山药糕,晶莹剔透。
三姨霁蓝带来的奶黄流心馅花糕成了孩子们的最爱,咬一口,金黄的馅心汩汩流出,甜香四溢。
闪光巴布土拨有些害羞地捧着一小块寒露特制的,点缀着紫色菊瓣的小花糕,珍惜地小口吃着,脸颊的电气囊满足地闪着微光。班基拉斯面前堆着小山般的食物,埋头苦干,发出满足的哼唧声,这次它学乖了,吃相收敛了许多。
银朱的狗仔包吃饱了,惬意地蜷在外婆落月脚边,抱着一个做成小骨头形状的面包玩具。月白的摩托蜥卧在主人腿边,尾巴有节奏地轻拍地面。长耳兔的长耳朵随着宴席上的谈笑微微抖动,帕奇利兹则钻到了桌子底下,捡拾着偶尔掉落的糕饼碎屑。
变异毛崖蟹安静地伏在廊柱的阴影里,玉质虹彩的甲壳在灯火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花舞鸟在院子上空盘旋,偶尔俯冲下来,精准地叼走寒露指尖递出的一小块糕饼,又翩然飞入夜色。
席间,奶奶玉絜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拉着大伯母竹月和二姨芸黄,从镇上杂货铺老板娘的镯子成色,一路聊到牧场新出生的小羊羔有几只卷毛。
外公停云则和爷爷渊清小酌对饮,聊着过去山里的见闻和牧场里的收成,话不多,却有种男人间的默契。
外婆落月含笑看着女儿们,手中还拿着未完工的绣片,时不时借着灯光缝上几针,图案是几朵精致的山菊。
小满吃饱喝足,开始眼皮打架,头一点一点地靠在三姨夫栾华厚实的肩膀上。霁蓝看着儿子,眼神温柔,轻轻拂开他额前的深紫色碎发。
寒露端着酒杯,走到外公身边。停云外公立刻放下酒杯,布满皱纹的脸上绽开笑容,拉过外孙女的手拍了拍:“露露今天登高,累不累?”
“不累,外公。”寒露笑着摇头,将杯中清甜的菊花酒饮尽一半,另一半轻轻洒在庭院的泥土里,敬奉山灵与先祖,“有您和九尾的冰晶引路,山路好走得很。”
外公停云看着外孙女在灯火下愈发秀美的侧脸和那双神似女儿银朱的眼睛,眼中感慨万千,最终只化作一句:“好孩子。”
夜色渐深,菊香、糕点的甜香、酒香与家人的笑语交织缠绕,充盈着妙香斋的每一个角落。山风拂过院中的老桂树,送来远方风车田的沙沙声。
满月清辉如洗,静静俯视着庭院里的团圆与温暖,将人与宝可梦依偎的身影温柔地拉长。
重阳的祈愿,便在这份踏实的温暖与长久的陪伴中,悄然生根,静待年年岁岁的秋日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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