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玉絜则完全坐不住,端着碗筷,一会儿坐到二姨芸黄身边嘀咕两句镇上新开的店铺,一会儿又凑到外婆落月旁边问问农场今年的收成,像只忙碌的陀螺。
立秋的多边兽2型悬浮在餐桌上方,像个尽职的摄影师,用电子眼记录着全家围坐、笑语喧哗的团圆景象。他的皮卡丘蹲在他肩头,小爪子捧着一小块豆沙月饼,吃得两颊鼓鼓。
小满的偶叫獒趴在他脚边,幸福地啃着一根大骨头,尾巴摇得像螺旋桨。闪光巴布土拨有些害羞地捧着一小瓣火腿五仁月饼,小口小口珍惜地吃着,脸颊的电气囊满足地闪着微光。班基拉斯面前堆着小山似的食物,埋头苦干,发出满足的哼唧声。
银朱的狗仔包吃饱了,蜷在寒露膝头,抱着半块狗仔包造型的面包玩具,惬意地打着小呼噜。月白的摩托蜥卧在主人脚边,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地面,金黄色的眼睛映照着月光与灯火,一派安宁。
宴席将尽,意犹未尽。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舞火龙喽!”
年轻人和孩子们立刻兴奋起来。庭院中央早已准备好了一条长长的用稻草和彩色布条扎成的“龙身”。龙头则由大伯母竹月带着她的兰螳花精心制作,用柔韧的藤蔓和闪亮的甲片装饰,兰螳花还用锋利的镰臂削出了龙牙,栩栩如生。
“我来舞龙头!”大伯影青兴致高昂,他力大,稳稳举起沉重的龙头;紧随其后的是立秋和小满,一人举着一截龙身;小寒也抢着加入;寒露笑着举起龙尾;月白和栾华则负责在队伍旁护卫。
“点火!” 立秋的红莲铠骑走上前,双臂的炮口喷出细长而稳定的火焰,精准地点燃了插在龙身各处的特制安全灯烛。火光跳跃,映红了大家兴奋的脸庞。
音乐响起,是二姨芸黄的风速狗用爪子有节奏地敲击着一个空木桶,发出“咚咚”的鼓点。花舞鸟在夜空中盘旋,唱出婉转空灵的旋律。长耳兔和帕奇利兹则充当起了啦啦队,在队伍旁边蹦蹦跳跳。
“走起!”影青一声吆喝,长长的火龙在月光下舞动起来。龙头高昂,龙身蜿蜒,龙尾灵活摆动。舞龙队伍在庭院里穿梭、盘旋、上下翻腾。火光流曳,如同一条真正的火龙在月下嬉戏。
小满和立秋卖力地举着龙身奔跑,小寒的笑声清脆如铃。寒露舞动着龙尾,感受着手中竹竿的震动和身后火焰的温度,仿佛自己也成了那灵动火焰的一部分。
闪光阿罗拉九尾跟在队伍旁,尾尖冰晶不断折射着火光与月光,在舞动的龙身上投下流动的七彩光斑,更添奇幻色彩。西狮海壬在池塘边和着节奏,用泡沫和水流制造出小小的喷泉效果。连班基拉斯也忍不住跟着节奏,笨拙地晃动着巨大的身体。
火龙舞过外公停云面前时,老爷子摸着胡子,眼中映着跳动的火焰,难得地露出了开怀的笑容。
外婆落月则担心地喊着:“慢点!小心火烛!”
奶奶玉絜看得津津有味,跟旁边的竹月点评着谁的步伐更稳当。爷爷渊清依旧沉默,但握着酒杯的手,指节微微放松了些。
火龙舞毕,烛火渐熄,兴奋的余韵仍在空气中流淌。按照古俗,中秋之夜“走月亮”(月下漫步)是不可或缺的环节,尤其是年轻的女孩子,相信月光能带来美好的缘分与祝福。
“露露,小寒,走月亮去!”银朱笑着招呼女儿和侄女。芸黄、霁蓝、竹月也笑着起身。外婆落月也兴致勃勃:“我也去走走,活动活动筋骨。”
月光如水,洒满平碟镇的小路,将石板路镀上一层柔和的银霜。女人们三三两两,沿着镇子边宁静的河岸缓缓散步。夜晚的空气清凉,混合着河水、青草和远处风车田里残留的稻谷气息。
寒露挽着妈妈银朱的胳膊,另一边跟着闪光阿罗拉九尾,蓬松的冰尾在月光下如同流淌的淡紫色星河。
小寒则像只欢快的小鸟,一会儿跑到前面追着花舞鸟的影子,一会儿又跑回来拉着她妈妈竹月的手问东问西。她的雪绒蛾安静地停在她肩头,如同一个冰晶发饰。
银朱看着身边亭亭玉立的女儿,月光下寒露粉紫色的发丝泛着柔光,琥珀色的眼眸清澈明亮。她忍不住伸手理了理寒露鬓角被风吹乱的发丝,轻声问:“露露,之前外出旅行,一切都好吗?有没有人欺负你?”
寒露把头靠在妈妈肩上,感受着熟悉的温暖和淡淡的烘焙香气:“妈,我很好,遇到的人都很友善。就是想家,想你们,想妙香斋的面包香。”
她顿了顿,语气带上点小女儿的娇憨,“还有爸爸的‘暗器’,没有他的豆沙球偷袭,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银朱噗嗤一笑,捏了捏女儿的脸颊:“你呀,跟你爸一个样,就会贫。”
她抬头望向那轮亘古不变的明月,语气悠长,“时间过得真快,感觉昨天你还是个小不点,追在狗仔包后面跑,一转眼,都是能独当一面的高级饲育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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