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一群没用的废物!”血鹫猛地一拍另一只还算完好的扶手,声音因极致的暴怒而嘶哑扭曲,在大殿中回荡,“这么多人,翻了整整五天。掘地三尺,连他娘的一块钥匙都找不到。你们是没长眼睛的猪吗?还是说,你们的眼珠子都他娘的长在了屁股上?”
一名伤势较轻、资历较老的长老硬着头皮上前一步,身子微躬,声音发颤:“教……教主,请您息怒。属下们确实已经竭尽全力,将教内所有能找的地方,包括每一具尸体,每一条地缝,每一个可能存在的暗格,甚至连茅厕粪坑都用法力探查过了,真的……真的没有找到任何类似密钥的踪迹啊!属下斗胆猜测,会不会……会不会那血魔密藏,根本就没有实体密钥?而是需要某种特殊的血脉秘法或者传承咒印才能开启?”
“放你娘的狗臭屁!”血鹫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石椅上弹起,一根干瘦的手指几乎要戳到那长老的鼻尖,唾沫星子横飞地破口大骂,“老子当年亲眼看见那老东西!就是用一把暗红色的、刻满了魔纹的钥匙。亲手打开了秘藏入口。怎么可能没有实体密钥?我看就是你们这帮杂碎当中,有人找到了,想偷偷藏起来!日后好独吞密藏!是不是?说,是不是你?”
他阴鸷暴虐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剃刀,缓缓扫过下方每一个噤若寒蝉的身影,声音低沉下来,却充满了令人胆寒的猜忌与赤裸裸的威胁:“我现在,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谁?是谁拿了密钥?主动交出来,我血鹫在此以血魔神之名起誓!不仅既往不咎,还会擢升其为副教主,共享密藏珍宝!但若是被我自己查出来……”
他猛地回身,蕴含着狂暴血煞之力的一掌,狠狠拍在身旁唯一还算完整的黑铁案几上!
轰! 案几连同其上一些零碎物品瞬间炸裂!化作无数碎片尖啸着激射向四周,打得墙壁噼啪作响!
“……犹如此案!我必将他抽魂炼魄,点天灯熬油,让他哀嚎万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殿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落针可闻,只有粗重压抑的呼吸声和心脏狂跳的声音。所有人都死死低着头,恨不得将脑袋缩进脖子里,无人敢在此刻触碰血鹫那疯狂的目光,生怕成为他盛怒下的牺牲品。
压抑得令人发疯的寂静中,不知是哪个阴暗角落,忽然传来一声极低、却充满了怨毒与不甘的嘟囔,声音虽轻,但在死寂的大殿中却显得格外清晰刺耳:“哼……拼死拼活……支持你上位……兄弟们死伤殆尽……到头来……却要遭你如此怀疑……早知道是这般下场……当初……当初还不如跟着血蝠大人一起痛快……”
这声音虽小,却如同一点火星,瞬间丢入了满是火药的桶中!
“谁?刚才是哪个杂种在说话?给老子滚出来!”血鹫如同被彻底点燃的火药桶,理智瞬间被暴怒吞噬!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周身血煞之气轰然爆发,就欲冲入人群中将那个嚼舌根的叛徒揪出来当场撕碎!
然而,就在他脚步狠狠踏出的瞬间,也许是动作过于猛烈,也许是心情激荡导致力量控制外泄,他脚下用力一跺,那块被他当做垫脚石、毫不起眼、表面粗糙甚至沾着泥污的青石板,竟“咔嚓”一声脆响,从中裂开了一道半尺长的缝隙!
一道暗红色带着丝丝邪异能量的光芒,猛地从那石缝中透射而出,映照得血鹫的靴底一片诡异猩红!
“嗯?”血鹫所有暴怒的动作猛地僵住,如同被施了定身术。所有人的目光,在这一刹那,都不由自主地被那裂缝中透出的诡异红光死死吸引!
在无数道惊疑、贪婪、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下,只见一块约莫巴掌大小、通体呈暗沉血色、材质非金非玉、表面铭刻着无数复杂繁奥、不断微微扭动、如同活物诡异魔纹的钥匙状物体,正缓缓从裂开的青石板缝隙中悬浮而起,静静停滞在半空,散发出令人心悸的红芒和一股邪异至极的能量波动!
整个大殿,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得滚圆,贪婪地盯着那悬浮在半空、如梦似幻的暗红密钥,呼吸变得如同风箱般粗重无比,空气中弥漫开浓烈的渴望与疯狂!
血鹫脸上那扭曲的暴怒瞬间冰消瓦解,被一种近乎癫狂的狂喜所取代!他眼球凸出,布满血丝,死死盯着那近在咫尺的密钥,发出一连串尖锐刺耳、不似人声的狂笑:“哈哈哈!找到了!找到了!密钥!是血魔密藏的密钥!老东西!老不死的东西!你果然狡猾如狐!竟然……竟然把密钥藏在你每日下踏的踏脚石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哈哈哈!可笑!可笑啊!最终还是被我找到了!是我的!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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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影长老也猛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