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诗瑜不过以四十六岁之龄晋升大乘,就引来了九方势力联手围攻!亏得玉儿和戒色大师力挽狂澜,识破阴谋,方才挫败。如今,我们皇甫家一下子冒出了十七位新晋大乘!这……这简直是往滚沸的油锅里泼下一盆冰水,瞬间就要炸锅啊!若再来一次九方联手,甚至更多……他们恐惧之下,只会更加疯狂!我这心里……” 他下意识地捂住心口,那里因过度忧思而隐隐作痛,眼神里是真真切切、毫不作伪的对家族未来的担忧,“爹,我承认,我皇甫家如今底蕴是空前强大,或许真有资格去争一争那小灵界霸主之位的虚名。但那有何意义?虚名累人!真要行那一统之事,得填进去多少我皇甫家好儿郎的鲜血和性命?这代价,太沉重了!我……我不想付!我也付不起啊!”
皇甫天擎静静听着儿子这番肺腑之言,神色复杂变幻。一方面,他确实对这个身为家主却在关键时刻显得优柔寡断、瞻前顾后的儿子有些失望,嫌他缺乏枭雄魄力;另一方面,儿子这份对族人的拳拳爱护之心,不愿族人轻易牺牲的仁厚念头,又让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涌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欣慰。乱世需枭雄,但家族长存,亦需仁主。
他缓缓放下茶盏,目光如电,直视皇甫雄的双眼,声音不大,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力度:“雄儿,你所有的这些担心,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全是多余的!是杞人忧天!”
“动我皇甫家?”皇甫天擎嘴角勾起一抹冷峭而自信的弧度,那是一种基于强大实力底蕴而产生的绝对傲慢,“他们得有那个胆子!更得有那个能承受灭顶之灾的实力!玉儿如今是什么威名?玄阴宗弹指即灭,万毒谷灰飞烟灭!他的名字,如今就是悬在小灵界所有心怀鬼胎者头顶上最锋利的剑!听到他的名字,那些大宗大族的掌权者,有几个不得先摸摸自己的脖子,掂量掂量够不够硬,能不能扛得住他一怒之下落地的剑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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