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驴,” 上官玉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平静,每一个字都像小锤敲在戒色心尖上,“是你自己把不该拿的东西都吐出来,还是…本公子亲自帮你清清肠胃?”
戒色脸上的肥肉狠狠抽搐了几下,小眼睛滴溜溜乱转,强作镇定地转过身,将那块价值连城的幽冥寒魄玉髓紧紧抱在怀里,如同护住命根子,梗着脖子,声音陡然拔高,试图用音量掩饰心虚:“兄弟!你这叫什么话?凭空污人清白!佛爷我行事光明正大,堂堂正正!一颗佛魔之心,可昭日月!这玉髓…这玉髓它怎么就不该拿了?它明明是正经八百的顶级炼器神材!天地所生,日月所养!顶多…顶多就是阴寒之气重了那么一点点嘛!怎么能跟那些惑人心智、伤天害理的邪物混为一谈?你这是…这是混淆概念!不讲道理!” 他唾沫横飞,试图胡搅蛮缠。
上官玉不为所动,深邃的眼眸平静无波地看着他,嘴角甚至勾起一丝极淡的、了然于胸的弧度。那眼神仿佛在说:继续你的表演。
皇甫诗瑜在一旁看着这熟悉的闹剧,清丽的脸上也不由得浮现一丝无奈又莞尔的浅浅笑意,轻轻摇了摇头。
戒色被上官玉看得浑身发毛,仿佛被剥光了丢在冰天雪地里。他知道自己这点小心思在上官玉那双能洞察虚妄的混沌之眼前,简直无所遁形。挣扎了片刻,在兄弟可能翻脸无情和忍痛割爱之间,他最终还是肉痛无比地选择了后者——毕竟,好兄弟的拳头可比宝贝硬多了。
“唉…交友不慎!遇人不淑啊!佛爷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摊上你这么个…这么个铁面无私的兄弟!” 戒色哭丧着脸,如同被剜去了心头肉,五官都痛苦地皱成一团。他磨磨蹭蹭,一步三回头地将那块恋恋不舍的幽冥寒魄玉髓,如同告别情人般,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接着,他开始了极其不情愿的清仓大甩卖”。
油腻宽大的僧袍袖子里,抖落出几枚刻画着狰狞鬼面、散发着浓郁怨念和阴冷气息的黑色令牌,万鬼幡主令。
肥厚的裤腰带里,极其猥琐地抽出几卷用某种惨白皮纸制成、散发着阴寒血腥气、一看就邪门无比的卷轴,《噬魂炼魄真解》残篇。
甚至,他脱下那双破破烂烂、味道感人的僧鞋,从鞋垫底下,抠出了几颗鸽子蛋大小、内部仿佛封印着无数痛苦扭曲面孔、不断发出微弱尖啸的漆黑珠子,怨魂珠…
一件件或邪异、或阴毒、或惑人心智的“私藏”被他如同变戏法般掏了出来,每掏出一件,他的胖脸就剧烈地抽搐一下,嘴角下撇,仿佛心在滴血,嘴里还嘟嘟囔囔,声音充满了控诉与不舍:
“喏!给你!都给你!这下满意了吧?我的棺材本都让你抄干净了!”
“这可是上古流传下来的聚阴瓶!还没开过光…呃,没害过人呢!不识货的败家子!”
“唉…我的小乖乖们啊…刚把你们从暗无天日的库房里解救出来,转眼就要…永别了…呜呜呜…” 他假模假式地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
那副痛心疾首、如丧考妣的模样,配合着他掏出的那些邪气森森、令人不寒而栗的玩意儿,形成了一种极其荒诞而滑稽的对比。
上官玉面无表情地看着戒色将最后一件私藏,一枚雕刻着栩栩如生、不堪入目活春宫图、散发着粉红色靡靡之气的魅惑玉佩,如同丢垃圾般扔到那堆邪物小山顶上,这才屈指,轻轻一弹。
一点混沌色、毫不起眼的火星,从他修长的指尖悠悠飞出,轻飘飘地,如同羽毛般,落在那堆积如山的邪物最顶端。
轰!
火星接触邪物的瞬间,仿佛点燃了一座沉寂万年的火药库!那点微弱的混沌色猛地膨胀、爆发!并非凡俗火焰的赤红,而是蕴含着混沌创生与毁灭本源之力的道火!火焰无声地熊熊燃烧起来,却散发出足以焚山煮海、净化湮灭一切的恐怖高温与威压!广场上的空气瞬间被灼烧得扭曲变形!
那些阴邪法器在混沌道火中发出凄厉到极致的哀鸣,如同亿万怨魂被瞬间投入炼狱熔炉,形体扭曲、崩解,化作缕缕黑烟被彻底净化!
那些魔功典籍、骨简玉册如同遇到克星的冰雪,迅速消融、碳化,上面记载的扭曲符文和邪恶知识在火焰中疯狂挣扎、扭曲,最终化为虚无的飞灰!
那些惑心迷魂的器物、玉佩、粉红烟雾更是如同沸汤泼雪,瞬间被焚去所有邪异能量和魅惑本源,只留下一点毫无价值的焦黑残渣!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混沌道火霸道绝伦,焚烧一切阴邪污秽!火光冲天而起,混沌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