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它不仅让本就独臂又怜爱的小姑娘,之前所作所为全都有了合理解释,那就是求救,而且还让周围原本有些将信将疑的摊贩们顿时怒火中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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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哇!原来是个拍花子的拐子!”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猖狂!打死他!”
“官爷,快把他抓起来!绝不能放过这种人渣!”
巡逻小队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一双双强劲的手顿时齐刷刷全按在了刀柄上,眼神锐利地锁定了向问天。
这会儿先前那点“家长里短”的轻松心情此刻全部荡然无存,拐卖孩童,在任何地方都是重罪!
罪无可恕!
向问天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这两个小魔头真是要把自己往死里整啊?
心里叫苦连天之时,他的脑子里也飞速旋转,硬抗肯定不行了,解释又显得苍白无力……
不过,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向问天忽然放弃了挣扎,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一样瘫软下来,紧接着,他猛地抬起头,脸上不再是焦急和愤怒,反而换上了一副悲痛欲绝、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声音带着哭腔,甚至比灵秀她们还要凄厉三分,道:
“苍天啊!大地啊!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爹娘走得早,兄长我含辛茹苦把你们拉扯大,供你们吃,供你们穿,舍不得打舍不得骂,为了你们兄长我连媳妇儿都不得讨,如今不过是因为银钱紧张,没能立刻买下你们喜欢的那支珠花,你们、你们就如此编排诬陷于兄长我?!甚至不惜报官来抓我?!我的心……我的心好痛啊!!”
该说不说,向问天这一嗓子嚎得情真意切,涕泪横流(当然是努力挤出来的),反倒把所有人都嚎愣住了,连正要上前拿人的官兵都迟疑了一下。
反观灵秀和小瑶,她俩其实也傻眼了,因为她们也没料到这野猴子居然还有这“反咬一口”的戏码。
于是,向问天趁热打铁,捶胸顿足,继续他的表演前还故意和胸前衣领里的獴獴打了一个眼闪道:
“诸位乡亲,诸位官爷,你们看看,你们看看我这身破烂衣裳,风餐露宿,饥饿交困的,我容易吗我?所有的钱都省下来给她们买好吃的好玩的,如今不过是暂时手头紧,她们就如此不孝不悌,联合起来诬陷兄长是拐子!这、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官爷,你们要抓就抓我吧,是我没教好妹妹们,我认了!就让我去大牢里反省吧,也好过被这两个没良心的小东西活活气死!”
他一边嚎,一边还偷偷用眼角余光观察着众人的反应。
果然,此番“苦情戏”一出,场面再次变得微妙起来,尤其是一些有孩子、经历过孩子闹脾气的路人也开始窃窃私语:
“唉,现在的孩子是难带啊……”
“是啊,我家那个混世魔王上次想要新弹弓没给买,还说他不是我亲生的呢。”
“看这汉子哭得这么伤心,不像假的啊……”
“难道是这两个小丫头片子在撒谎?”
巡逻兵的头儿眉头紧锁,看看哭天抢地的向问天,又看看一脸“无辜”但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的灵秀和小瑶,一时也有些难以判断。
毕竟,这看起来更像是家庭内部纠纷了,虽然闹得大了点。
灵秀眼见形势要逆转,小眼珠一转,立刻加大火力,哇地一声真正哭了出来:“你胡说!你根本不是我们哥哥!你昨天还偷玩我的宝珠,我问你要了半天都不给我!”
这时小瑶也赶紧跟上:“对!你还抢我的杏酪和栗子呢,那栗子是我菱姐姐专门给我留的我都舍不得吃呢,你一下子给我祸害那么多还赔都不赔!”
向问天心里暗骂,嘴上却哭得更凶:“那是哥哥关心你啊,想看看你的珠子和零食还好着没有,关键时刻会不会给你们添麻烦,官爷,您听听,这像是拐子会干的事吗?这就是家里兄妹闹别扭啊!”
说实话,那俩小姑娘一开口兵头儿就被吵得一个脑袋两个大,试问他为什么要来巡街,还不是因为要躲避家里的那几口子人嘛,可没想到都巡街了却依然不能清静,于是他破烦地挥了挥手,道:
“行了行了!都别吵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你……你说她们是你妹妹,有何凭证?户籍路引呢?”
接下来他又看向灵秀和小瑶:“还有你们……你们说他是拐子,又有何证据?除了你们的话。”
向问天心里一虚,凭证?他哪有那东西!?
但面上却强自镇定:“官爷明鉴,我们一路游历就是来投奔亲戚的,路引在……在城里亲戚身上,如果官爷不嫌麻烦,就请……”
忽然,就在这时,另一处好像有打架见血的动静了,所以当心如明镜这家人都不是什么好鸟的时候,兵头也赶紧借坡下驴,甩开了这一群包袱,连忙离开了人群。
至此,等众人回过神来,向问天几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烈阳当头,万里无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