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钢钉铁板的闷响。
初秋仅存的苍蝇被尸体吸引而来开宴。伊莱尔听那嗡嗡声,对这昆虫蓦然生出几分气恼。气恼它们的生命力,凭什么和她一样顽强?
除了她,所有人都归入了死神的怀抱与庇护,而这讨厌的昆虫在经历那暴雪后竟还有这么多。
墨菲斯托的惨叫成了背景音,她的注意力投去,又成了主调。
伊莱尔鼓掌:“祖父都不用教,天生当孙子的料呢。”
墨菲斯托已痛不欲生。最开始的满心怒火与怨恨全部化为了想要解脱的渴求,清醒是那蛛丝一般的细绳,载着所有千钧重的绝望。
祂想成疯子,祂的认知却清晰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祂想死,可祂不死之身生不如死。
“够了,安卡洛西!”
虚空传出巍峨梵音,伊莱尔轻呵一声仰头,黑暗降临此方,另一位初始神终于看不下去。
鱼饵打窝,鱼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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