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现在神经一松,疲惫感像潮水般涌上来。
“你还撑得住?”虞媚儿问。
“死不了。”他咧嘴,“就是胳膊有点抬不起来,估计是刚才雷晶过载的后遗症。”
她没说话,只是轻轻扶了下他的肩膀。
到了休整室,木椅老旧但结实。吴一处一屁股坐下,随手从空间里摸出那枚黑色闭眼徽章,拿在手里转着玩。
“你说,他们到底是谁在背后指挥?”他忽然问。
虞媚儿站在窗边,望着远处渐渐西沉的太阳:“不知道。但他们的实验方向……不像是单纯为了力量。”
“嗯。”吴一处盯着徽章,“更像是在准备什么仪式。意识转移?灵魂容器?听着就瘆得慌。”
“所以这些资料必须尽快分析。”
“肯定得交上去。”他把徽章翻了个面,“但我留了个备份。”
她回头看他。
“我在空间角落刻了个微型复制阵。”他眨眨眼,“万一原件丢了,咱还能自己查。”
虞媚儿沉默几秒,终于笑了:“你什么时候学会这招的?”
“上次打完幽影堡,闲着没事研究阵法学的。”他得意道,“你以为我天天就只会捡破烂?”
“你确实捡得比谁都勤。”
“那叫资源回收!”他抗议,“战后经济重建第一步!”
她摇摇头,没再说话,只是坐到另一张椅子上,轻轻闭眼,开始调息。
房间里安静下来。
吴一处依旧摩挲着那枚徽章,眼神却没有聚焦。他想起了战刃上那滴暗红液体,想起了组织者最后低语时扭曲的声音,也想起了系统探查中那一闪而过的异常频率。
不是错觉。
有些事还没完。
他正要开口,忽然感觉右手掌心一阵刺痒。
低头一看,皮肤下竟浮现出一道极细的红线,像是有东西正在缓慢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