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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生病(5/6)

布思瑰在她耳边低语,"沈磊打你,是为了驯服你;我罚你,是为了让你活下去。"

    日复一日,沈梦雪的身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白天在沈家,她要承受父亲的严苛训练和惩罚,跪碎的青砖渣嵌进膝盖,戒尺的痕迹在腿上叠了一层又一层;

    夜晚在船厂,布思瑰的训练更加残酷,皮鞭、烙铁、淬毒的暗器,每一样都在挑战她的极限。

    但少女的眼神却愈发坚定,浅紫色眼眸里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某个暴雨倾盆的深夜,沈梦雪再次被关禁闭。

    她趴在冰凉的地面,听着窗外震耳欲聋的雷声,突然开始用手指在墙上刻画布思瑰教的穴位图。

    潮湿的墙灰簌簌落下,混着她指甲缝里的血,勾勒出求生的希望。

    她知道,这些痛苦终将成为她冲破牢笼的武器,而那些打不倒她的,只会让她变得更加强大。

    几日后

    秋雨裹挟着寒意渗进雕花窗棂,沈梦雪蜷缩在锦缎被褥里,发间的点翠发簪早已歪斜。

    她滚烫的额头抵着冰凉的白玉枕,浅紫色眼眸蒙着层水雾,时而清醒时而混沌。

    高烧让她的意识飘忽而破碎,隐约听见廊下传来慌乱的脚步声,铜铃在风中摇晃出凌乱的节奏。

    沈宅瞬间陷入慌乱。

    佣人们抱着换洗衣物来回奔走,厨房熬药的香气混着浓重的艾草味弥漫在长廊。沈磊握着青瓷药碗的手微微收紧,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难得染上几分焦虑。

    他舀起一勺黑褐色的汤药,吹凉后递到女儿唇边:"雪儿,把药喝了。"声音依旧温柔,却掩不住尾音里的紧绷。

    沈梦雪的睫毛颤抖着,干裂的嘴唇蹭过碗沿。

    苦涩的药汁滑进喉咙,激起一阵剧烈的咳嗽。

    沈磊连忙放下药碗,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绸缎袖口扫过少女汗湿的鬓发。

    这个向来威严的男人,此刻眼底映着烛火,竟显得有些苍老。

    二哥攥着帕子的手指发白,指节上练武留下的薄茧深深陷进丝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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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小心翼翼地用帕子沾了凉水,轻轻擦拭着妹妹滚烫的额头,动作比雕琢玉器还要轻柔。

    当沈梦雪无意识地往他掌心蹭了蹭时,这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鼻尖突然泛起酸涩。

    三哥倚在雕花门框上,西装革履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小臂上狰狞的旧疤——那是替妹妹挡下暗器留下的印记。

    他望着床上脆弱的身影,喉结滚动了几下,转身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

    油纸散开,是几块被捂得有些变形的桂花糕:"雪儿,还能吃点甜的吗?"声音沙哑得不成调子。

    沈梦雪勉强睁开眼睛,望着眼前三张焦虑的面容,恍惚间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她在花园摔破膝盖,也是这样被哥哥们围在中间。

    二哥会吹着伤口哄她,三哥变着法子从厨房偷糖糕。

    而父亲总会板着脸,却偷偷在她枕头下塞温热的汤婆子。

    "父亲......"她的声音细若蚊蝇,烧得滚烫的手指抓住沈磊的袖口,"我疼......"

    沈磊的呼吸陡然一滞,镜片后的目光泛起涟漪。

    他轻轻覆上女儿的手背,触到那异常灼人的温度,喉咙像被堵了团棉花:"快好了,等病好了,想吃什么父亲都给你做。"

    暮色渐渐漫进房间,烛火在屏风上投下摇晃的影子。

    沈梦雪在半梦半醒间,听见二哥轻声哼起儿时的童谣,三哥小心翼翼地往火盆里添炭,父亲握着她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窗外的雨还在下,打在芭蕉叶上沙沙作响,却比不上此刻她心底泛起的暖意。

    这场病痛,竟意外撕开了沈家那层冰冷的伪装,让被严苛训练掩盖的亲情,在药香与叹息中悄然流淌。

    ——————

    夜幕彻底笼罩沈家宅邸时,沉香袅袅的卧房里,沈磊将凉透的药碗轻轻搁在紫檀木几上。

    烛光在他金丝眼镜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映照出他难得柔和的眉眼。

    他伸手拨开沈梦雪汗湿的额发,指尖触到依旧滚烫的皮肤,眉头不由得再次皱起。

    少女苍白的脸上还带着病态的潮红,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阴影,时不时发出含糊的呓语。

    沈磊就这样坐在雕花床边,修长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袖口的银扣,听着更夫敲过三更的梆子声。

    夜风掠过檐角铜铃,发出清脆的声响,混着远处禁地传来的曼陀罗花香,在静谧的房间里交织成网。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缓缓起身,替沈梦雪掖好被角,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醒易碎的琉璃。

    等沈磊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长廊尽头,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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