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西装袖口的紫藤花袖扣轻轻蹭过她的发顶,带着实验室里残留的薄荷气息。
三哥则大大咧咧地瘫在沙发另一侧,长腿交叠着踢掉皮鞋,露出袜子上歪歪扭扭的卡通兔子——那是沈梦雪六岁时用马克笔涂鸦的杰作。
沈梦雪摇摇头,丝绸裙摆下的小脚无意识晃动,银镯撞在玻璃茶几上发出清响:"我什么都不缺。"
她垂眸时,浅紫色眼瞳倒映着二哥衬衫上未系好的纽扣,忽然想起幼时发烧时,也是这双温暖的手,彻夜贴着她的额头试体温。
二哥与三哥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在她左右落座。
皮革沙发因他们的重量下陷,将沈梦雪轻轻往中间挤了挤。
二哥的手臂自然搭在她身后的靠垫上,三哥却突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被沈梦雪拍开时还夸张地叫了声"疼"。
"梦雪,如果……我说如果。"
二哥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像是怕惊飞了什么,他转动着袖扣,金属表面折射的光斑在沈梦雪裙摆上跳跃,"你以后有了弟弟或者妹妹,你会像保护二哥和三哥一样。保护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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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梦雪猛地抬头,浅紫色眼眸里盛着惊讶与认真。
她将文件推到一旁"当然会,"她的声音清脆得像风铃,伸手勾住二哥的小指,又去勾三哥的小拇指,三根手指交叠在一起,"我是一定要保护他们的,就算付出我的生命。也一定不能让他们伤到一根毫毛。"
"为什么?"三哥故意板起脸,却藏不住眼角的笑意。
他看着沈梦雪认真思考的模样,想起她五岁那年,自己被兄弟们‘欺负’,是这个小不点举着玩具水枪冲出来,边哭边喊"不许欺负我哥哥"。
"因为我们是亲人啊,"沈梦雪的目光扫过两人,像掠过最珍贵的宝物,"血浓于水的亲人,"
她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银镯内侧的"沈"字,想起祖母戴着老花镜教她背家训的模样,"而且我比他们大,大的本就该让着小的,这还是祖母教我的。"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漫进客厅,将三个交叠的影子,镀成了永恒的琥珀色。
“谁说大的就要让着小的啦?为什么不能让小的让着大的呢?”一道尾音带着笑意的温柔声线划破静谧,沈梦雪只觉空气里忽然漫开淡雅的铃兰香气。
转头时,她看见二婶苏玺文正款步走来,黑色长裙的荷叶边随着步伐轻颤,像是夜蝶舒展的翅膀。
银色腰带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肢,月光顺着裙摆的褶皱流淌,在珍珠刺绣的花纹上凝成细碎的银河。
苏玺文每走一步,耳畔的水滴形钻石耳坠便轻轻晃动,与她眼角温柔的笑意相映成辉。
这位女强人周身萦绕着与生俱来的高贵气韵。
她的眉眼像是被江南烟雨浸润过,眼尾微微上挑,却因柔和的眉形而不显凌厉。
唇角总是噙着三分笑意,说话时声线如同温热的蜜糖,字字句句都裹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当她驻足时,沈梦雪才注意到那双保养得宜的手,指尖涂着淡雅的珍珠色甲油,腕间缠着的翡翠镯子随着动作发出清越的声响。
“二婶。”沈梦雪下意识挺直脊背,浅紫色眼眸亮得如同盛满星光的琉璃盏。
苏玺文俯身时,发间的白玉簪子扫过沈梦雪肩头,带来一阵若有若无的檀香。
她伸手轻轻捏了捏少女的脸颊,指腹的温度比天鹅绒还要柔软:“怎么看起来有些不高兴呢?谁惹我们家梦梦了?跟二婶说,二婶儿给你做主。”
说着,她用食指指腹轻轻擦过沈梦雪眼下淡淡的阴影,语气里染上几分心疼,“是不是又熬夜看那些枯燥的报表了?你父亲也真是,总让我的小宝贝这么辛苦。”
她转身时,长裙的拖尾在地面扫出优雅的弧线,随后自然地在沈梦雪身边坐下。
丝绸裙摆与天鹅绒沙发相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苏玺文将沈梦雪搂进怀里,身上的铃兰香水味愈发清晰,“告诉二婶,方才在争论什么有趣的话题?”说话间,她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梳理着少女有些凌乱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最珍贵的瓷器。
二哥沈明煦轻咳一声,喉结在松开的领口处滚动:"在聊兄弟姐妹间的相处。
梦雪说长姐如母,将来若有弟妹,定会拿命护着。"
他垂眸时,紫藤花袖扣在暖光里流转冷意,余光瞥见苏玺文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翡翠镯子。
苏玺文闻言轻笑,眼尾的细纹都染上温柔:&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