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带起细微的静电,将几缕碎发轻轻扬起,"跟姐姐一个样子,都是个长发爱好者。"她的尾音不自觉上扬,腕间银铃随着动作轻响,恍若记忆深处姐姐的环佩叮当。
沈梦雪望着镜中两人重叠的身影,外婆赠予的珍珠步摇随着点头轻轻晃动:"嗯,妈妈最喜欢散着头发了,我也一样。"
话音未落,梳妆台上的琉璃灯突然明灭,映得小姨眼底泛起水光。
少女这才发现,小姨指尖缠着的绷带不知何时渗出血迹,在梳理发丝的动作间,将几缕黑发染成暗红。
"因为你是姐姐最宝贝的女儿啊。"小姨放下梳子,指尖抚过沈梦雪发间新绾的蝴蝶结,绣着银丝云纹的广袖垂落如瀑,遮住了她手背上狰狞的疤痕,"和姐姐一样漂亮,我们家宝贝儿长大以后一定是个实打实的美人。"
她起身时,玄色衣摆扫过满地荧光藤萝的残瓣,那些沾在布料上的碎光,像极了姐姐出嫁那天,嫁衣金线洒在雪地上的模样。
当柔软的月华锦睡裙裹住沈梦雪肩头,裙裾上绣着的衔珠灵雀仿佛要振翅欲飞。
小姨弯腰吹灭琉璃灯的刹那,火苗明灭间映出她颈间未愈的伤痕,与沈梦雪锁骨处的草莓吊坠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檀木床榻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小姨环住沈梦雪的手臂微微发颤,带着雪松香的呼吸拂过她耳畔:"好了我的小公主,我们该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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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忽然传来夜枭的啼鸣,惊得听雪阁外的灵泉泛起涟漪。
沈梦雪蜷缩在小姨怀中,能清晰感受到对方剧烈的心跳,混着远处万象殿传来的编钟余韵,在黑暗中交织成一曲诡异的摇篮曲。
子夜的听雪阁浸在灵泉蒸腾的雾气里,鲛绡纱帐无风自动,将月光筛成细碎的银箔洒在床榻上。
小姨沉睡的面容笼在阴影中,眉峰却仍凝着未散的忧色,蓝发凌乱地散在枕畔,几缕发丝垂落下来,拂过她颈间狰狞的伤痕。
沈梦雪轻轻支起身子,月华锦睡裙滑落肩头。
少女紫罗兰色的眼眸在黑暗中泛起微光,她跪坐在柔软的云纹锦被上,像一只警惕的幼兽。
指尖触到小姨染血的绷带时,她的手忍不住颤抖——绷带下渗出的墨色液体,竟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幽蓝。
"对不起小姨。"她的声音轻得像飘落的羽毛,颤抖着解开小姨衣襟。
玄色广袖滑落后,纵横交错的伤口狰狞如蛛网,有的结痂处泛着暗红,有的却还在渗出黑血,边缘皮肤翻卷,显然是被某种淬毒的利器所伤。
沈梦雪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眼泪突然不受控地砸在小姨伤口旁的皮肤上。
当她颤抖的小手覆上伤口,紫色光晕从她指尖迸发的瞬间,整间屋子的灵泉突然沸腾。
那些游走在小姨经脉里的黑气如同受惊的蛇群,在紫光中发出刺耳的嘶鸣。
沈梦雪额间沁出细密的汗珠,原本粉嫩的嘴唇渐渐失去血色,可她固执地将灵力源源不断注入小姨体内,直到最后一道伤痕消失在紫光中。
整理好小姨的衣襟时,沈梦雪的胳膊已经完全失去知觉。
她小心翼翼地躺回小姨怀中,感受着对方恢复平稳的呼吸,将脸埋进带着雪松香的广袖里。
"小姨,别再受伤了……"她的呢喃混着远处传来的晨钟,渐渐消散在弥漫着草药清香的空气里。
窗外,第一缕晨曦穿透云层,将听雪阁外的灵泉染成瑰丽的紫色,与沈梦雪发间尚未消散的微光遥相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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