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沈烬渊离去,沈磊缓步走到沈梦雪身边,弯腰时翡翠扳指擦过她颤抖的指尖:"别怕,四哥只是太在乎你。"
他的声音裹着蛊惑人心的温柔,却让沈梦雪想起地牢里那些残酷的训练——此刻的兄长,与彼时下达命令的家主,面容渐渐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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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梦雪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教室,却发现课桌上摆满了血红色的玫瑰。
每朵花茎上都系着白色缎带,绣着歪斜的字迹:"属于我的小玫瑰"。
江正初气冲冲地将花扫落在地,棒球帽下的淤青愈发明显:"肯定是那个疯子干的!"
然而当沈梦雪转身,却看见沈烬渊倚在教室门口。
他换了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脖颈处的伤口已经包扎整齐,漆黑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嘴角勾起扭曲的笑容。
教室里瞬间鸦雀无声,同学们纷纷低下头,不敢与这位沈家"疯少爷"对视。
课间,沈梦雪躲进洗手间。她掬起冷水泼在脸上,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镜中突然出现一道黑影,沈烬渊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将她困在怀中。
"为什么躲着我?"他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带着血腥味的热气让沈梦雪浑身僵硬,"你是我的,从出生那刻起就是。"
沈梦雪颤抖着开口:"四哥......"话未说完,沈烬渊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背按在镜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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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的声音充满癫狂,"这双手只能属于我!"说着,掏出随身的匕首,在她手背上轻轻刻下一个极小的"烬"字。
鲜血渗出的瞬间,洗手间的门被猛地撞开。
顾晏之眼神冰冷地冲进来,一把将沈梦雪拉到身后:"四少爷,适可而止!"
沈烬渊舔了舔嘴角,盯着顾晏之护住沈梦雪的手,眼中杀意翻涌:"顾晏之,别插手我的事,否则......"
混乱间,沈磊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都在干什么?"
他走进来,扫了眼沈梦雪受伤的手,翡翠扳指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光。
沈烬渊立刻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癫狂只是错觉:"父亲,雪儿不小心划伤了手,我帮她处理。"
沈磊看了眼女儿惊恐的表情,又看了看沈烬渊眼底压抑的疯狂,最终只是淡淡道:"雪儿,跟我去医务室。"
离开时,沈梦雪回头望去,只见沈烬渊正用舌尖舔去匕首上她的血迹,漆黑的眼睛里,偏执与占有欲几乎要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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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沈梦雪的卧室里,所有窗户都被加装了细密的防护栏。
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崭新的星空投影——那是沈烬渊送的"道歉礼物"。
投影闪烁间,她仿佛看到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自己,而她,永远也逃不出沈家这座华丽的牢笼。
防护栏在月光下投下蛛网般的阴影,沈梦雪蜷缩在床角,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背结痂的“烬”字。
床头柜上的星空投影突然扭曲变形,化作沈烬渊猩红的双眼。
窗外传来细微的金属摩擦声,她猛地抬头,正撞见沈烬渊戴着黑色手套的手贴在玻璃上,指腹来回描绘着她的轮廓。
第二天清晨,沈梦雪在玄关处被拦住。沈烬渊倚着雕花立柱,手中转动着染血的蝴蝶标本——正是恐吓信里那只的同类。
“和我一起上学。”他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西装内袋露出一截锁链,末端的铃铛刻着沈梦雪的小名。
校园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对兄妹身上。
沈烬渊寸步不离地跟在沈梦雪身后,每当有同学靠近,他便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袖口,露出小臂上狰狞的纹身——
那是用沈家图腾缠绕的“雪”字。江正初攥紧拳头冲过来,却在看见沈烬渊藏在袖中的注射器时,僵在原地。
美术课上,沈梦雪盯着空白画纸迟迟未动笔。
突然,沈烬渊出现在她身后,带着苦艾草气息的呼吸喷洒在脖颈:“画我们。”
他握住她的手强行落笔,画纸上渐渐浮现出扭曲的相拥身影,沈梦雪的脚踝被锁链束缚,而沈烬渊的瞳孔化作尖锐的匕首。
午休时,沈梦雪躲进图书馆最深处。书架突然剧烈晃动,沈烬渊从转角现身,怀中抱着装满标本瓶的木箱。
每个瓶子里都浸泡着不同的蝴蝶,翅膀上用朱砂写着曾与沈梦雪说过话的同学名字。“它们多漂亮,”他将瓶子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