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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盘在岩缝中持续震颤,将细碎的光斑投在石阶上,照亮了阶面上刻着的古老符文——那是早已失传的鲛人文字,梦菱瞳孔微缩,认出其中反复出现的"归墟"二字。
忽然,左盘发出急促嗡鸣,一道红光从岩缝中射出,在她身前凝成半透明的水幕。幕中闪过幻象:无数身披鳞甲的人影在祭坛上跪拜,青铜巨鼎中腾起的黑烟化作狰狞海兽,最后画面定格在一枚嵌着海珠的权杖,以及二十个手捧明珠的鲛人尸体与如同河蚌一般的棺木沉入池底……
梦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仿佛带着一丝兴奋和紧张:“找到了……在池底!二十个棺椁……捞上来!”
璃玹闻言,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在那片幽深的池水中。他的身体微微前倾,足尖轻点池沿,如同一只轻盈的飞鸟,纵身一跃,毫不犹豫地投入了那片冰冷的世界。
海水迅速淹没了他的身体,冰冷的触感如同一双无情的手,紧紧地裹住他的四肢,试图将他拖入黑暗的深渊。
他摆动着双臂,如同一条灵活的鱼儿,迅速地向下潜去。每一次划水,都让他离目标更近一步。
周围的水压越来越大,但他的呼吸却始终保持平稳,仿佛这片深海对他来说不过是寻常之地。
水下光线昏暗,唯有头顶夜明珠的微光透过水面,在四周投下模糊的光晕。他眯眼辨着方向,眼前浮动的淡蓝光影——那是方才在殿中所见的幻象残痕,此刻竟成了水下的引路标,正悠悠飘向左侧一道窄小的石缝。
他调整呼吸,尾椎发力如游鱼般滑向石缝。石缝仅容一人侧身通过,壁上生着滑腻的墨绿色苔藓,指尖触到的地方冰凉湿软,偶尔有细小的银色鱼群受惊般掠过耳畔,带起细碎的水声。
水道不长,约莫三丈后豁然开朗,眼前竟是一方圆形水潭。
潭底中央,静静卧着一具巨大的河蚌棺椁。蚌壳半开,边缘泛着珍珠母贝特有的虹彩,在透过水面渗入的微弱光线下流转,仿佛凝固了千年的月华。
棺椁表面刻着细密的云纹,纹路间凝结着薄薄一层水垢,却掩不住木料的沉黑温润——那是只有深海阴沉木才有的质地。
璃玹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缓缓地靠近那蚌壳。当他接近到一定距离时,突然发现蚌壳的缝隙中似乎有微弱的光芒透出。
那光芒虽然很微弱,但在这黑暗的环境中却异常明显,仿佛是从蚌壳内部散发出来的。
璃玹心中一动,他隐约感觉到这蚌壳里面可能隐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紧紧抓住蚌壳的边缘,然后用力一拉。
蚌壳竟然轻易地被他打开了,里面果然有一抹素白的物体,在微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璃玹定睛一看,那素白的物体竟然是一个小巧的河蚌棺椁!他心中一喜,连忙将这个河蚌棺椁拖在身后,然后转身去寻找其他的河蚌棺椁。
与此同时,跃鲛和跃渔两兄妹也发现了蚌壳中的微光,他们迅速游过来,一人抓住一个河蚌棺椁,然后跟着璃玹一起往祭祀大殿游去。
就这样,璃玹、跃鲛和跃渔三人在池地和大殿之间来回穿梭,他们每个人都拖着两个河蚌棺椁,一趟又一趟地往返。这个过程虽然有些辛苦,但他们都没有丝毫怨言,因为他们知道这些河蚌棺椁可能隐藏着重要的秘密。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努力,他们终于把所有的河蚌棺椁都拖出了水面,并整齐地摆放在墨色海底岩平台之上。
梦菱一脸凝重地说道:“金乌之眼和月兔之眼就在这些河蚌棺椁里。”
跃鲛面露难色,迟疑地问道:“真要打开吗?这里面可是有鲛人一族的先辈们的尸体啊。”
梦菱的语气坚定:“刚才你也看到了,刚才的幻像是这座祭祀殿的记忆,这里的祭祀之灵在告诉我们要做什么。”
跃渔也附和道:“哥,大祭司用命给我们铺了路了,大祭司一定希望我们鲛人一族再次兴旺的。”
跃鲛低下头,沉默不语,似乎在内心挣扎着。梦菱并没有催促他,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就在这时,梦菱的目光与璃玹交汇,她发现璃玹的眼神有些空明,仿佛在走神。梦菱关切地问道:“老公,你在想什么?怎么了?”
璃玹回过神来,皱起眉头说:“幻象中的黑鳞鲛人出现得有点诡异,感觉像是被什么控制转化的。”
他的话音刚落,梦菱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一个词如闪电般浮现出来——“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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