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浔的鱼篓已经装不下,自己却一条鱼也没上,赵牧直接将鱼竿丢给了老管家。
自顾自走向一旁阁楼,里面赵凝雪正在温酒。
顾浔莞尔一笑,丢下 鱼竿跟了上去。
“父王,谁又惹你生气了?”
赵凝雪莲步轻移,给老爹满上一杯刚温好的酒。
赵牧黑着脸,冷哼了一声。
“还是啥,自然是长安的鱼。”
赵凝雪脸上带着浅浅笑意,父王钓不到鱼,那是经常的事情。
用子良师傅的话来说,是父王身上的杀气太重了,方才导致难以钓到鱼。
“爹,钓鱼不合适你。”
赵牧看向正好跟来的顾浔。
“他呢,他身上的杀气也不小吧?”
赵凝雪一边给顾浔倒酒,一边解释。
“他是一国之君,身上有龙气,压制万物,又亲近万物。”
“就好似鱼跃龙门,在鱼的眼中,他手中的鱼竿,就好似一座龙门。”
本就郁闷的赵牧听闻赵凝雪的解释,越发郁闷。
“那我是不是该去狩猎。”
赵凝雪点点头。
“父王去狩猎的话,指定是满载而归。”
顾浔急忙插话道:
“王爷,改日一起出城狩猎。”
赵牧一口回绝。
“不去,没意思。”
赵凝雪给顾浔端来温好的美酒,并向顾浔眨了眨眼。
咳咳咳。
看着二人眉来眼去,情意绵绵,赵牧干咳了几声。
“如今戎族已平,北方失地也已经收回,你二人的婚事是不是也该考虑考虑了。”
未等顾浔开口,赵凝雪便先行开口,帮顾浔解围。
“父王,如今天下未定........”
未等赵凝雪将话说完,赵牧便强势打断了她的话。
“爹不是问你,而是问这小子,你莫插嘴。”
“可是爹,你这就这般着急将女儿嫁出去吗?”
赵牧假装没有听到赵凝雪的话,目光紧紧盯着顾浔,等着顾浔的答案。
顾浔没有选择逃避, 抬起头看着赵牧的威严且霸道的目光。
他的目光异常坚定,没有丝毫退让。
“我想给她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
“只是当下........”
赵牧伸手打断了顾浔的话,他要的就是顾浔眼中的那份坚定。
“有殿下这句话就足够了。”
“多谢王爷理解,父皇已经让礼部筹备,挑个好日子便会上门提亲。”
“婚礼可能需要往后拖一拖,不过提亲我觉的甚是有必要了。”
赵牧闻言,顿时喜笑颜开,赵凝雪则是带上了些许羞涩。
“哈哈哈,还算你小子有点良心。”
“来, 走一个。”
顾浔举起 酒碗,与赵牧轻轻一撞,一饮而尽。
放下酒碗,赵牧收敛了脸上的喜悦,恢复了平日的威严。
“这次回长安,应该待不了多久吧?”
若是蚩冥不动,或许会带上一些日子。
“如今蚩冥北上,西陵作为大秦的盟友,我得亲自走一趟。”
“若是西陵被攻陷,最先受到威胁的必然是北玄和大秦。”
唇亡齿寒的道理赵牧懂,他也极为认可顾浔的做法。
“居安思危,攘敌与外,是一个君王该有的远见。”
“何况这些异族,一直觊觎我中原沃土,其心可诛。”
“只是可惜中原四分五裂,无法齐心协力,共攘外敌。”
若不是西陵非北玄之疆土,他必然会请缨攘蚩冥。
对于中原内战,他不感兴趣,对付异族,他是一百个愿意。
“记住,对付这些夷族,断然不可畏首畏尾,就该让他们见一见中原的血性。”
用兵,赵牧这个战神有着绝对的话语权。
“王爷的意思是........”
赵牧眯起眼睛,眸子之中有杀意迸发,纵使是顾浔,也感到一阵寒意。
“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
“不求大获全胜,至少要让他们知道胆寒。”
顾浔心中感叹,赵牧不愧是赵牧,这种时候都还在想着如何进攻,而不是如何防守。
“若是天下将军,人人如此,又何须担忧中原之地受于外族蹂躏。”
“多谢王爷指点。”
以赵牧多年的用兵经验,已经猜出顾浔的心中的谋划了。
“你想让蚩冥东进而非北上的战略是对的。”
“为帅者,天下万物皆为兵,纵横东西的众多 大江大河,确实是阻拦蚩冥的好手段。”
“为君者,该仁则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