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恭恭敬敬的想要将李清请出监牢。
请神容易送神难,被无缘无故的关押了这么久,李清岂会这般容易走出牢房。
“我且问你一个问题,若是 今日关的不是本官,而是寻常百姓,需要多久才能走出大牢?”
“江大人,你就是这样做父母官的吗?嗯?”
“回答我。”
江云庵低着头,诚惶诚恐。
“大人,此事确实是本官懒政,还请大人责罚。”
一个‘懒政’便想搪塞过去,李清越越发恼怒。
“就因为你的懒政,便要让无辜之人遭受牢狱之灾吗?”
“这是一个朝廷命官该有的借口?”
“回答我。”
李清语气咄咄逼人,气势十足,训斥的江云庵抬不起头。
一旁满头大汗的师爷小声提醒辩驳。
“李大人,这也不能完全怪罪县令大人。”
“这几日正值秋收,县令大人一直在外视察各个乡镇的丰收成果。”
“不信你看县令大人的脸都晒的蜕皮了。”
“就连手上都是帮忙收割磨起的老茧。”
“再说,几个衙差压根没有将此事报到老爷这里。”
“若不是大人的随从前来要让,县令大人都不知道此事。”
江云庵瞪的一眼擅自开口的师爷。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身为朝廷命官,错了就是错了。”
李清仔细扫了一眼晒的发黑江云庵,脸上确实在蜕皮。
心中怒气不由消散了几分,就连说话的语气都缓和了。
看来是那几个衙差想要暗中昧下赃款,故意不上报。
“亏你还有这觉悟,还没有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那几个衙差呢?”
江云庵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李清已经放松了警惕。
“来人,将他们给带上来。”
不多时,几个衙差便被带了上来。
见到李清便跪倒在地,疯狂磕头。
“大人,都怪我们财迷心窍,方才让你在此受苦。”
“要是知道你是巡察使大人,给我们 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般做。”
“我们就想着关上几日,等风波过了,敲打一番,再将你们全部放了。”
“哦,真是这样吗?"
李清哦了一声,满是质疑。
几个衙差迅速银子掏 出来,几人银子加起来,也不够金子一半。
“其他钱财呢?”
啪啪啪。
衙差头头自己扇起了耳光。
“大人,我不是人,其余的钱财,都被用来去青楼喝花酒,听曲去了。”
“那家青楼?”
“就是余钱县最有名的青楼十三房。”
“来人,速速去查。”
巡察使随从当即前去查,不多时就折返回来,还找回了那锭金子。
“大人,这几日他们几人确实都一直在青楼花销。”
李清沉默片刻,目光看向江云庵。
“江大人觉得该如何?”
“李大人,几人固然有错,下官也有失察之责,无权定夺。”
“一切任由巡察使大人处置便是。”
李清面露寒色。
“来人,将几人拔去差服,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处理完几人,李清方才缓缓走出牢房,看向顾浔四人。
“将他们押上公堂。”
去往衙门的路上,押送顾浔的衙差小声道:
“这位公子,今日所犯之事,可大可小,并不是没有解决办法,就看你怎么做了。”
这显然是得到了江云庵的授意,不然一个小小衙差,绝对没有这等胆量。
顾浔没有想到江云庵竟然敢不顾李清,当堂敲诈自己,但是胆大妄为。
“我不明白这位大人什么意思。”
衙差笑道:
“我家大人乃是江家嫡系。”
“想必你也知道,江家上面可是有两位大人物的。”
“只要你掏一掏腰包,我家大人帮你上下打点一二,保证你 平安无事。”
显然顾浔成他们眼中的一只肥羊,随便一宰,便能吃的满嘴流油。
顾浔侧头认真盯着衙差。
“你就不怕待会我将你方才所言公之于众?”
衙差满脸笑意。
“谁会相信一个骗子的话?”
李清看向阿生,询问这几日暗访的结果。
“情况如何?”
“公子,江云庵在余钱县深得百姓爱戴。”
“但凡提起他,百姓都会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李清眉头紧皱,他总觉得的余钱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