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忠的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对现状的无奈,又有对正义的坚持。
“边境地区的西凉人暗中支持我们,常常为我们提供情报和藏身之处,让我们在这艰难的处境中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最令人意外的是狼群的协助。
“苍牙定期会带领几匹狼来找我们。”
马忠说。
“它们成为我们的最佳以土匪为生,终究不是长久之策。蜀国对边境商队的护卫日益森严,劫掠之路愈发凶险万分。况且,马忠内心深处,始终无法坦然接受这种刀口舔血的日子。
“我们之所以驻足西凉边境,未曾远离,实因三大缘由。”
马忠目光坚定,直视马超双眸,言辞恳切。
“其一,我们渴望助更多西凉子民逃离苦海;其二,我们梦想着有朝一日能重返西凉,夺回属于我们的土地;其三……”
马忠话语一顿,声音更显沉痛。
“我们在静候您的归来,少寨主。我们坚信,终有一日,您会带领我们,一雪西凉之耻。”
马忠继而描绘起当下的困境:蜀国近来边境驻军骤增,剿匪行动愈发猛烈;加之连年干旱,食物匮乏问题雪上加霜;团伙内部亦生分歧,有人心灰意冷,欲远走他乡。
“就在我们几乎绝望之际,今日,您,终于出现了,少寨主。”
马忠眼中重燃希望之火。
“这定是狼神在冥冥中指引!”
马超默默听完这曲折离奇的故事,久久沉默。他起身,远眺西凉方向,眼中交织着复杂而深邃的光芒。
听着马忠声泪俱下的讲述,西凉已然彻底落入蜀国之手,马超悲愤难抑,心情如翻涌的潮水,久久无法平静。
此时,马忠站起身来,目光直直地看向马超,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质问。
“少寨主,这二十年您究竟去了何处?为何迟迟不回西凉?”
其他那些男女老少,皆是一脸凄苦之色,艰难地站起身来,眼神中满是渴望,齐刷刷地看向马超,盼着他能给出个解释。人群中,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
“少寨主,您到底去哪儿了?为何不回西凉?”
“少寨主,这二十年您究竟在做什么?为何不回西凉?我们无一日不在盼着您归来啊!”
“少寨主,您倒是说句话呀!这二十年您究竟去哪儿了?为何不回西凉?云禄小姐每日除了操持西凉事务,无一日不盼着您回来。她一直只是代理照料西凉,就盼着您这位大哥归来,真正引领西凉走向光明啊!”
听着这一声声饱含渴望与质问的呼喊,众人满心期待马超能给出个合理的解释,好知晓这二十年他为何一直对西凉不闻不问。
马超听闻后,脸色阴沉得如暴风雨前的天空,黑得极为厉害,心中五味杂陈,犹如打翻了调味罐,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向这帮视自己为希望的西凉乡亲们解释。
见马超沉默不语,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质疑。
“少寨主,您该不会是在外贪图享乐,享受荣华富贵,把我们西凉给忘了吧?难道您连自己身为西凉人的使命都不记得了吗?”
这声音如同平静湖面上投入的一颗石子,瞬间在人群中激起层层涟漪。
人们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有些人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而另一些人则若有所思地看着马超。
尤其是马忠,他气得满脸通红,怒目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猛地一把将那个质疑的人狠狠地拽了过来,抬手就是一拳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只听得“砰”的一声,那人被打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马忠的怒气并没有因此而平息,他紧接着抽出那杆早已生了锈的长枪,枪尖直抵着那个名叫马佑的脑袋,大声吼道。
“马佑,你再敢胡言乱语!我立刻就宰了你!你把少寨主当成什么人了?啊!”
他的声音震耳欲聋,在空气中回荡,让所有人都不禁为之一震。
而马佑也不甘示弱,脾气瞬间上来了,对着马忠大声吼道。
“忠叔啊,那您好好问问他啊!这二十年来,他究竟去了哪里?为何一直杳无音讯呢?想当年,马休、马铁、马岱还有马云禄小姐这四位少寨主,为了能让他一个人安全离开西凉,不惜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价,三人惨死,一人重伤啊!他们这么做,无非就是希望他能够代替他们,守护好我们的西凉啊!”
马佑的情绪越发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
“可是结果呢?当我们西凉需要重建的时候,他在哪里?他根本就没有回来帮忙!当我们西凉再次遭受蜀国攻击的时候,他又在哪里?他不仅没有回来保护我们西凉,甚至连一个蜀国人都没有杀!更可恶的是,当马云禄小姐被赵云那个混蛋拐回蜀国的时候,他竟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