嗫嚅着开口,决定说出来。
“我也不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看你们都往玄阴观扎堆……还以为……以为你们要重建玄阴观,跟我们抢生意。”
抢生意?
这三个字说出口,铁三角的眼神,都变了变。
和尚是和尚,和尚的生意,就是香火。
有些事,听起来荒唐,细想却更让人心里发毛。
本该无欲无求的僧人,现在义正言辞的说抢生意。
这三个字从和尚嘴里说出来,荒唐,又刺耳。
和尚该念经,该敲木鱼,该对着香火合十,该普度众生。
不是算计谁抢了谁的香客,谁断了谁的生意。
公子的剑收了起来,他觉得可笑,又觉得笑不出来。
这世道,还有什么是干净的?简直悲哀。
公子的剑,归鞘,一声轻响,如叹息。
索命的剑,却亮了,孤鹜剑出鞘,剑光比雾冷,比人心寒,他问。
“我听说,以前玄阴观香火也很旺,后来却落寞了,是不是也跟你们有关系。”
和尚的眼睛,死死盯着那柄剑,剑上的光,映得他瞳孔发颤。
他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动的声音,在雾里格外清晰,他说。
“那……那个跟我没关系啊,是我们方丈……是他干的事,是他一直在撒播玄阴观的谣言……”
谣言。
两个字,轻飘飘的,却能断了一座百年道观的生路。
一个本该念经的人,却用谣言当武器,岂不比百中影等人的刀炮,更阴,更毒。
索命忽然想起一句话。
“佛堂里的清香,有时候比江湖的血更腥,因为血看得见,香里的算计,看不见。”
和尚还在抖,他说的是实话,但这样的实话让人发冷。
索命的手动了,孤鹜剑的光,在雾里闪了闪,和尚就倒了下去,倒在血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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