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瑾潼躺在帐内,却毫无睡意。她摸出怀里的桃花种子,借着烛火仔细看着,突然想起老妪说的话,想起河西驿的春天,想起镇北将军。就在这时,帐帘被轻轻掀开,阿竹探进头来,小声说:“姐姐,我睡不着,你能给我讲讲镇北将军的故事吗?”
瑾潼笑了笑,示意少年进来。阿竹爬到她身边,睁着大大的眼睛:“我听说镇北将军可厉害了,单枪匹马就能闯柔然王帐?”瑾潼点头,开始给少年讲镇北将军的故事:“那是三年前,柔然王假意邀请镇北将军去王帐议和,其实是想趁机杀了他。将军明知有诈,却还是去了。在王帐里,柔然王的士兵们围了上来,将军却毫不畏惧,用一把长枪杀了出去,还缴获了柔然王的战马……”
阿竹听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瑾潼看着少年熟睡的脸庞,轻轻为他盖好毯子,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这些孩子,保护好这片土地,让他们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第三日清晨,左贤王所说的柔然铁骑果然来了。大约有两千人,在黑风口外列开阵型,旌旗招展,气势汹汹。瑾潼和二王子站在营地前,看着对方的阵型,脸色都有些凝重。“他们的人数是我们的两倍,硬拼肯定不行。”二王子皱着眉头说。瑾潼点头:“我们还是用昨日的计策,引诱他们去野狼谷,再设伏歼灭。”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瑾潼抬头看去,只见一支骑兵朝着营地奔来,战旗上绣着半朵桃花——是二王子母亲的旧部!“他们来了!”二王子激动地喊道。很快,骑兵就到了营地前,为首的是一位中年将领,他翻身下马,对着二王子单膝跪地:“属下参见王子!我们奉老夫人的遗命,前来助王子讨回公道!”
二王子扶起将领,眼眶有些发红:“辛苦你们了。”将领起身,看向瑾潼:“这位就是瑾潼将军吧?老夫人当年经常提起您,说您是位难得的女将。”瑾潼抱拳行礼:“将军过奖了,如今大敌当前,还请将军与我们一同抗敌。”
有了二王子旧部的三千骑兵,局势顿时逆转。瑾潼重新部署:“二王子,你带领你的旧部和一部分河西军,从左侧包抄。赵将军,你带领剩余的河西军,从右侧包抄。我和阿竹带着百姓和伤兵,在营地坚守,引诱他们进攻。”
安排妥当后,瑾潼回到营地,将桃花种子交给阿竹:“如果我没能回来,你就把这些种子种在桃林里,告诉它们,我们守住了黑风口,守住了河西。”阿竹紧紧攥着种子,用力摇头:“姐姐一定会回来的!我等你一起种桃花!”
柔然铁骑很快就发起了进攻。他们朝着营地冲来,箭雨像乌云般笼罩着营地。瑾潼带领士兵们奋力抵抗,弯刀挥舞间,不断有柔然士兵倒下。阿竹则带着百姓们在营地内搬运物资,为士兵们递弓箭、送水。白发老妪也拿起了弯刀,虽然年事已高,却依旧英勇,她的弯刀砍向一名柔然士兵,对方躲闪不及,被砍中手臂。
战斗进行得异常激烈,营地的栅栏很快就被攻破,柔然士兵冲进了营地。瑾潼挥舞着弯刀,杀向人群,刀背上的十七道缺口再次染上鲜血。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呐喊声——二王子和赵将军的包抄部队到了!
柔然士兵们顿时慌了神,腹背受敌让他们乱了阵脚。瑾潼趁机带领士兵们发起反攻,二王子的旧部更是勇猛无比,骑兵们冲锋陷阵,很快就将柔然士兵们分割包围。左贤王被二王子的旧部将领缠住,他的狼牙棒虽然凶猛,却抵不住对方灵活的招式,几个回合下来,就被将领砍中大腿,跪倒在地。
“左贤王,你当年杀我母亲,害我亲卫,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二王子骑马冲过来,弯刀架在左贤王的脖子上。左贤王却丝毫不惧,反而狂笑起来:“你们以为赢了吗?漠北的匈奴大部队很快就会来,你们都得死!”
瑾潼走到左贤王面前,眼神冰冷:“你以为我们会没有准备吗?昨日我们已经歼灭了你的先锋部队,今日你的主力又被我们打败,匈奴人就算来了,也不过是自投罗网。”左贤王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看着瑾潼,又看了看二王子,突然瘫倒在地。
这场战斗,最终以河西军和二王子旧部的胜利告终。左贤王被押了起来,等候发落。营地内一片欢腾,百姓们和士兵们互相拥抱,庆祝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阿竹跑过来,扑进瑾潼怀里:“姐姐!我们赢了!我们可以种桃花了!”瑾潼抱着少年,眼眶有些湿润:“是啊,我们赢了,可以种桃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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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时,瑾潼和二王子带着士兵们,将左贤王押到了水牢旁的枯井边。左贤王看着枯井,突然想起了自己当年在这里杀害的二王子母亲的亲卫,脸色变得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