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血丝与深深的疲惫,但在转头,
看清栅栏外那两道即便笼罩在某种视觉扭曲中、却依然无比熟悉的身影轮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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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挺拔如松、气息渊深的正是宗主赵天一,旁边那个略显跳脱的无疑是吕得水长老——所有的警惕、
惊疑都在瞬间被一股难以言喻的、绝处逢生的狂喜所冲垮!
她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如同夜空中猛然炸开的星辰,那份光亮,几乎要穿透眸之中的疲惫与血丝。
但她毕竟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暗堂精锐,强烈的情绪波动被她以惊人的意志力强行压制下去,
迅速转化为一种内敛而克制的激动。
她几乎是弹起身,几步抢到栅栏边,双手紧紧抓住冰冷粗糙的铁条,拱手时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隔着这道禁锢自由的障碍,她压低了嗓音,那声音因久未高声言语而有些沙哑,
却依旧带着清晰的颤音:“宗主!吕长老!怎么会是你们?!暗堂弟子殷月娇,见过宗主见过吕长老!”
“不必如此!”
赵天一上前一步,目光如炬,迅速而细致地扫过殷月娇全身,从她略显苍白,但无明显伤痕的脸颊,
到虽然脏污却还算完整的衣物,再到牢房内那相对“优待”的环境。
确认她似乎并未遭受严刑拷打或明显虐待,他心中那根紧绷的弦才稍稍松弛了一些,只听他温声道:
“殷姑娘,看来他们暂时未曾太过为难于你。
你……受苦了。”
殷月娇闻言,嘴角牵扯出一抹混合着苦涩与庆幸的复杂笑容。
她轻轻摇了摇头,语速加快了些,带着急于汇报情况的急切:“他们……确实不曾用刑,一日三餐也,
按时送来,虽是粗陋,却能果腹。
可是宗主,弟子至今全然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那日接到司长老传来的消息,说您与吕长老即将亲临西域,命我务必尽快找到你们,以便在旁协助,
毕竟,我们在此地经营数年,远比宗主你们熟悉情况。”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懊恼与自责,继续低声道:“弟子不敢怠慢,立刻动身,日夜兼程赶至大佛绿洲。
欲要寻找宗主和长老,
谁知……刚安顿下来不足一日,甚至连情况都未及探查清楚,便在住处被一个突然出现的老僧制住!
那老僧……修为深不可测,气息渊渟岳峙,弟子在他面前,竟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
周身气机便被彻底封锁,恍若婴孩面对巨人……
旋即就被带至此处,关押至今。”
她深吸一口气,头微微垂下,声音里充满了愧疚,“弟子无能,不仅未能完成司长老交予的接应之责,
反累得宗主与吕长老亲身涉险,前来这等污秽之地……弟子……请宗主责罚!”
她那紧握栅栏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和内心的激动,微微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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