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兄……这……这钥匙……是从赵施主身上……飞出来的?它……它自己……打开了这石门!
有缘人!有缘人真的是他们!”
净源大师没有立刻回答,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但是那深邃的眼眸之中,
依旧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光芒。
他看向赵天一,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赵……赵施主……这,这作何解释?你方才……不是言称,身上并无特殊之物吗?那这把……这把,
能开启这石门的钥匙……又从何而来?!”
闻言,赵天一此刻心中也是万马奔腾,但事已至此,再否认已是徒劳。
他只能强行镇定下来,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摊了摊手道:“这个……晚辈……晚辈实在,
实在也是不知道啊!
此物乃是晚辈家中祖传的一件旧物,一直沉寂无声,却无任何灵力波动,晚辈也只当是个寻常挂饰,
从未想过它……它竟能与贵寺祖师留下的石门产生感应……这,这实在是……出乎意料!”
而他这个解释显然漏洞百出,家中祖传的旧物,偏偏能打开数万年前某位佛门大能留下的禁制之门?
这巧合也太过惊世骇俗。
此时闻言,净源和净心显然不信,但眼前铁一般的事实——石门因赵天一的钥匙而开——
让他们也无法再多加逼问。或许,这本身就是预言中“身负信物,石门洞开”的体现?这信物连其主人,
都未能完全掌控?
这时,只见净源大师目光复杂地看了赵天一许久,最终,所有的疑虑和追问都化作一声长叹。
随即只见,他侧身让开通道,对着那已然洞开的石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无论如何,石门已开,
且是因为三位施主,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亦是三位与我佛有缘之明证!
三位就请随老衲与师弟,一同入内一观吧!”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是骑虎难下。赵天一与吕得水、悟能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无奈与决然。
既然躲不过,那便闯一闯这龙潭虎穴!
“既然如此,晚辈等人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赵天一深吸一口气,话罢便当先迈步,跨过了那扇象征着,
净水寺最高秘密的门槛。
而吕得水、悟能紧随其后,净源与净心也怀着激动与忐忑的心情,跟了进去。
而门后的景象,映入眼帘,却让所有人都是一愣。
眼前所见,与他们之前探访过琉璃寺琉璃幻境中渡心殿下方的禅房,以及大佛寺明镜台下那“图书馆”,
竟是截然不同,大相径庭!
此地,反倒更像是一座古朴而肃穆的——演武场!
只见,空间极为开阔,目测足以容纳数千人同时操演,穹顶高悬,隐于昏暗之中,更显其深广。
而脚下是经过精心打磨、却依旧保留着粗粝质感的巨大青石板,历经无尽岁月与无数次的踩踏磨砺,
表面已被磨得光滑发亮,甚至能隐约映出人影。
而某些经常站桩发力的区域,石板颜色明显更深,磨损也更显着。
四周墙壁亦是未经雕琢的天然岩壁,嶙峋而坚硬,透着一股原始的力量感。
仔细看去,某些特别坚硬的岩壁区域,还残留着一些模糊的掌印、指洞乃至浅浅的兵器劈砍的痕迹,
无声地诉说着昔日在此的艰苦锤炼。
而整个空间内,除了必要的支撑结构,不见任何华而不实的装饰。
在演武场的几个角落,随意地摆放着一些古朴的石锁、磨损严重的木人桩,以及一些个看不出用途、
但显然是用于锻炼体魄或修炼某种特定武技的奇特器械,上面都落满了厚厚的灰尘。
唯有岁月沉淀下的那份厚重与安详,在空气中静静流淌,仿佛能听到昔日在此挥洒汗水,锤炼筋骨,
与意志的余音。
而最为引人注目的是,在这巨大演武场的最深处,那片相对平整、似乎是作为静修与冥思区的区域,
竟赫然并排摆放着两张简朴的石床。
石床材质与地面相同,表面光滑,却无任何雕饰,床上并无锦被软褥,只有两个颜色深沉、边缘却,
早已被岁月磨损得有些残破的陈旧蒲团,默默诉说着曾经的枯坐与冥思。
而在左侧那张石床的前方,紧靠着冰冷的岩壁,立着数排风格古拙、由粗大原木制成的书架。
这些书架与这演武场的格调浑然一体,坚固而实用。
但书架上摆放的,却并非寻常的纸质经卷,而是一枚枚散发着柔和、温润光晕的——玉简或者卷轴。
粗略望去,数量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