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的反应极快,脸上立刻堆起恰到好处的、混合着震撼、歉意与无比虔诚的表情,向着那玄鼎,
深深躬身拱手,语气诚恳至极地说道:
“大师提醒的是!是我兄弟三人失礼了!实在是……实在是初次得见佛祖与祖师,如此庄严殊胜宝相,
心神俱震,情难自已,沉浸其中,险些唐突了圣境,阻塞了后来香客之路。
还望大师恕罪!”
这番说辞,将自己方才的发呆和交谈完全归因于被圣像震撼,态度谦卑,理由充分,让人难生恶感。
玄鼎方丈见赵天一态度恭谨,认错及时,言语中也充满了对佛祖祖师的敬仰,便不再多言。
他只是深深地看了赵天一一眼,那眼神古井无波,却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智慧,似乎能将人从里到外,
看个通透,却又没有任何探究的意味,只是一种纯粹的“看见”。
随即,他微微颔首,转身迈着一种仿佛丈量过土地、不急不缓充满禅意的步伐,继续巡视大殿去了。
那明黄色的身影很快便融入宝殿深处庄严而静谧的光辉之中,就仿佛从未出现过。
见玄鼎方丈远去,赵天一心中那根紧绷的弦才稍稍松弛。
他不敢再多做停留,立刻用眼神示意悟能和吕得水。三人几乎是同时转身,保持着相对沉稳的姿态,
快步走出了上尊宝殿那宏伟的大门。
而刚一踏出殿门,重新沐浴在相对“世俗”的夕阳余晖和带着山间草木清气的微风之中,只见,吕得水,
便忍不住长长舒了一口憋了半天的气,随即又有些疑惑地看向赵天一,压低声音问道:
“老大,怎么回事?走得这么急?那大殿里面,我看东西两侧好像还有两个偏殿的门开着呢,那里面,
说不定供奉着别的什么,或者藏着什么好东西,咱们不进去看看?”
赵天一摇了摇头,目光扫过身后那如同沉默神山般矗立的殿宇,语气肯定地说道:
“不用看了。我刚才探查时,已顺便感知了里面的布局和陈设,与我们之前在大佛寺见过的偏殿形制,
大同小异。无非是陈列一些据说是司空佛祖在世时使用过的寻常器物,或者是一些,象征性的法器,
旨在彰显佛祖的慈悲与智慧,供信徒瞻仰缅怀。对我们而言,并无实际意义。
所以,看不看并无区别。”
说着,他转而看向悟能,脸上露出一丝真正的疑惑,传音问道:“大哥,你早年不也曾游历西域各地,
多次来过琉璃寺。
方才那位……大师,你难道未曾见过?不曾认得?”
而赵天一之所以有此一问,便是因为悟能刚才见到玄鼎时,竟是一点异常反应都没有,这在他看来,
颇不寻常。
毕竟,以玄鼎的身份,悟能既然来过琉璃寺,理应认识或至少见过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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