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维奇说完后便气愤地把头扭了过去,不再让卡维尔看到自己一丁点脸庞,以此来表达对他“虚伪”的厌恶。
卡维尔没有试图解释什么,或许是他真的因为害怕而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了。直到电梯到达目标楼层后又发出了“叮”的一声,他也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发出半点声音,甚至连西尔维奇都差点以为他是真的消失掉了。
电梯门缓缓地打开,并不算太吵闹的机械运行声却在此时的夜晚里有些振聋发聩,仿佛在预示着西尔维奇两人的到来般。而也正因为如此,直到电梯门都快自动关上之前,他俩都没敢迈开腿走出去……
这是一条不算太长的走廊。由于是大楼中权力最为核心的区域,这里的房间数量也只有大约五六间,并依次分布在同一面墙上的不同位置——而西尔维奇和卡维尔所站的电梯口就正对在它们之间的一处白色墙壁前。
西尔维奇左右警惕地张望了一下,观察着那些被固定在房门顶上的金属牌子——上面有每一间屋子主人的名字。
他来回看了两圈,然后才将目光停在了左侧的第二道房门上。西尔维奇迈开步子,尽可能轻地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动作又突然凝滞了一刻。他半偏过脑袋朝着后方呆若木鸡的同伴问道:“怎么,你不下去吗?再往前走你就可摆脱不了关系了。”
卡维尔沉默不语,但也没有任何打算退去的动作,就好像一个木头制作的“跟班”一样,只执行着他脑子里简单的命令。
“切,不关我事,后悔了别赖着我。”西尔维奇瘪了瘪嘴,不满地转回头后,那凝滞在半空的脚步才缓缓地放了下去……
二人几乎将前进的速度放到了最慢——他们宁可一分钟只走出一米的距离也要让自己身上所有部位发出的声音尽可能地减轻。在此等地方做这种事,完全就是在挑战整座城市的权威……
西尔维奇虽然狂妄和暴戾,但他却并不傻,从事了血腥活动这么多年的他可以说反而更加精于算计如何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利益,而眼下不提前暴露自己位置的准备工作就是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环。
漫长的时间分秒如年,当两个“杀手”来到那扇名为“莫奈”的门前时早已是满头大汗。他们的头顶和嘴里不断散发着热气,好像连心中的胆怯和畏惧也随之一起蒸发掉了般。
“我开门了。”
西尔维奇最后看了一眼身旁的同伴,并给了后者大约三秒钟的时间表达意见,但他并没有得到“否定”的回馈。于是他把心一横,拉住门栓的手用力向下一扭……
巨大的落地窗前果真站着一个不算太高且身材瘦削的男人。他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外边套着一件深蓝得有些发黑的毛绒背心,下身由于被巨大的案桌挡住而看不出穿着……此时的他正背着手背对着门口,对突然开门的声音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察觉。
“我希望你带来了好消息,否则我认为你也没有任何来的必要。”房间的主人竟率先开口,语气中满是尽力压制住的不满与高傲。
这突然的话语却打了西尔维奇两人一个措手不及,他们本打算以一种极其强势的“杀手之姿”出现在被害人的面前——其心中最坏的场景无非就是后者发疯般的呼救引来了大楼里的保卫,可眼下的情况却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看来你让我失望了,对么……”房间的主人分开双手,将它们分别按在自己面前的两侧玻璃窗上,并尽力地舒展了一下,“啊——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呢,杜卡?假如说我要牺牲掉自己的一切来帮助你的话,你觉得我该怎样做才能把这一切糟糕的事态都平息下去,并将它们都伪造得就好像是从来没发生过一般。这应该是你的强项吧,毕竟一条条从山川野地里寻来的畜生也能被你伪造成高贵的名犬卖给那些身居高位的议员们,想必替我想出一个解决办法根本不算是什么难事吧?”
听到这里的西尔维奇才明白房间的主人把他们当做了谁。而卡维尔也明白了为什么这么晚了这个该死的家伙还没有离开自己的岗位……
“说话,杜卡,你的沉默并不能帮我们渡过这次的难关。我并不是有意地在为难你,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