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近这段时间,镇海王正在着手突破大帝之境,与镇海王府相关的一切事宜都是交给这位镇海王最宠爱的独女来处理,其身份之尊贵,在整个无上神朝的年轻一代中,少有人能出其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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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刻微微颔首,仪态万方,只是那双妩媚的桃花眼中却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愠怒与后怕。
她轻启朱唇:“白世叔明鉴,如烟虽不才,但自幼受王府教诲,绝非信口开河之辈。”
“白家主,今日如烟应白浩公子之邀,前来商讨东海玉髓的供货事宜。”
“议事结束后,本想在这园中稍作歇息,等候马车。却不料……”
她说到这里,恰到好处地停顿,纤长手指轻轻抚过衣袖上一处不明显的皱褶,轻纱遮面,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却不料在假山后撞见这位……白黎公子。”
“他当时状似癫狂,眼神浑浊,口中念念有词,竟……竟突然扑将过来,欲行不轨!若非我随身携带的护身灵玉及时激发护罩,只怕……只怕……”
柳如烟眼圈微红,偏过头去,声音哽咽。
厅内顿时一片死寂。
所有人心中震动,更有诸多人窃窃私语。
“这个白黎,没想到竟然胆大到这种地步,连柳小姐都敢非礼!”
“是啊,真是个害人精,我白家真是遭遇无妄之灾咯。”
见此情形,白浩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
他看准时机适时上前一步,脸上带着痛心疾首的表情:“父亲,母亲!大哥他……他自小流落在外,缺乏管教,染上些恶习也是……也是情有可原。”
“平日里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多加管教也就罢了。”
“只是万万没想到,他竟敢对郡主殿下如此无礼!”
“这……这若是传扬出去,我们白家该如何向镇海王府交代?如何在神朝立足?”
他句句看似在为白黎开脱,实则字字如刀,将罪名死死钉在白黎身上,更将事态拔高到家族存亡的地步。
主母柳云闻言,脸色更加难看,她看向白黎的眼神冰冷如霜,率先开口,声音尖利:“孽障!还不跪下!白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让你认祖归宗!”
白世宏虽然没有立刻发作,但眉头紧锁,目光如电射向白黎,带着沉重的威压:“白黎,你有什么话说?”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厅中那个一直低着头的青年身上。
白黎缓缓抬起头,脸色苍白,晃了晃自己杂乱的脑袋,他总算是了解清楚了当前发生的一切。
他的目光变得不再空洞,反倒是有一种奇异的平静,那双深邃的眸子如渊似海,冰冷异常。
他看了看义愤填膺的白浩,又看了看楚楚可怜的柳如烟,最后望向高高在上的父母。
“呵呵……哈哈哈……”
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干涩而苍凉,在这寂静压抑的大厅中显得格外刺耳。
“混账!你笑什么?!!”
白世宏脸色彻底黑了下来,如此大庭广众之下,白黎如此做,简直就是不给他一份颜面。
亏他还想流落在外的少年带回家中,让他当了几日白家少主。
白黎止住笑声,抬起头,声音沙哑而冰冷:“认罪?”
“哈哈哈,我?何罪之有?!!”
“放肆!你是在质疑郡主殿下撒谎不成?!!”
白浩厉喝道,声音冰冷至极。
柳如烟更是嫌恶地看了一眼少年,偏过头去。
“难道不是吗?!”
白黎毫不退让,声音陡然拔高,“我今日从未去过什么假山之后!更从未见过郡主尊驾!”
“我自回府以来,行动范围有限,身边何时少了‘眼线’?父亲若是不信,大可立刻调取府中各处影壁石记录,一查便知!”
他此话一出,白浩脸色微不可察地变了一下。
府中重要区域确实设有记录影像的影壁石,但他早已打点妥当,今日相关区域的记录“恰好”出了点“故障”。
白世宏眉头皱得更紧,并未立刻下令去查,只是沉声道:“影壁石之事容后再议。郡主身份尊贵,岂会无端诬陷于你?”
“哈哈哈!好一个身份尊贵岂会诬陷!”
白黎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声中充满了悲愤与讥诮,“就因为她是郡主,她的话就是金科玉律?”
“而我,一个流落在外、粗鄙不堪的野种,就活该被踩在泥地里,连辩解都是罪过?!”
他猛地转向白世宏和柳云,眼中最后一丝期待也彻底湮灭,只剩下彻骨的冰寒:“父亲?母亲?你们可曾有一刻,真心将我当作儿子?可曾有一瞬,相信过我半分?”
“自踏入这个家门起,我得到的只有嫌弃、疏远、戒备和无端的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