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循声望去,只见洛保倚在门框边,身上还穿着那件标志性的白大褂,袖口沾着些许不易察觉的药渍。她的脸色依旧带着几分苍白,显然尚未完全从之前的高烧中恢复,但眼神却异常清亮,带着一丝刚睡醒般的迷茫,更多的却是对眼前这幕"批斗大会"的无语。
"说够了吗?"她重复了一句,目光扫过贝尔摩德,最后落在赤井秀一身上,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你也半斤八两。"
贝尔摩德握着酒杯的手一顿,脸上那副了然于胸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随即化为一抹饶有兴味的浅笑:"哦?看来我们的主角终于醒了。"
洛保没理会她的调侃,径直走到桌前,拿起贝尔摩德面前的威士忌酒瓶,看了眼标签,眉头皱得更紧:"这个酒可以不喝了吧?喝了越来越糊涂。"
她将酒瓶随手放到一旁,转向众人,语气恢复了平时的简洁干练:"刚刚收到消息,那边的任务取消了。所以,我准备回国。"
"真的是半斤八两。"她再次看向贝尔摩德,眼神里带着明确的嫌弃,"你的酒还是别喝了。你要不要回去?我正好订了机票。"
不等贝尔摩德回答,她已经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必须回去,我还要做医生,我病人一大堆。"
话音刚落,她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像手术刀一样扫过赤井秀一和安室透腰间若隐若现的枪套。
"还有,"她的语气不容置疑,"我准备把你们的枪拆了。我家那边是禁枪的,所以,你们的枪,必须拆。不同意也得同意。"
赤井秀一刚想开口,就被洛保一个眼神制止了。
"不然,"她话锋一转,目光精准地锁定安室透,"你别想追我姐。"
安室透端着咖啡杯的手猛地一顿,脸上的从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错愕。
洛保没给他反应的时间,又转向赤井秀一,语气同样直接:"问你呢,要么你把工作辞了,跟我回去,要么……"她摊了摊手,"那随便你了。"
她又看向另一边,似乎在对空气说话,又像是在对某个特定的人抱怨:"另外一个人,还叫你死破毛病。我让你们找个正经工作吧,你以为你有钱就了不起?车也带不回去!"
"反正不关我的事。"洛保双手抱胸,重申道,"我说了,如果这位不跟我回去的话,你别想追我姐。"
她对着空气挥了挥手,像是在赶苍蝇:"你滚开,我给我姐介绍对象就好了。"
接着,她转向贝尔摩德,语气缓和了些许:"这是另外一位,不关我的事。那个还在喝酒的人,我之前让你答应过带你回去,你不回是你的事。"
她的眼神又回到赤井秀一身上,带着一丝威胁:"拆你的车,我也要拆你的车。你知道我的车管理资产有多少吗?要么你帮我配一辆一模一样的,一次也没有。"
贝尔,真的,对他们两个,还有我那个干弟弟,我也是嫌弃的。我说的是实话。"
她似乎正喝着什么,杯子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无辜:"可以了,我就隔着门窗吧,不然我会打人。"
门内的众人:赤井秀一、安室透、贝尔摩德,甚至刚走到门口的工藤新一和小兰,都僵在了原地。
洛保的声音没有停歇,这次直接对准了小兰:"小兰,这是你最后的一个学期吧?上完学明年就毕业了。该干啥就干嘛,在这里干什么?"
"反正我搞不清楚你心里是谁。"她的声音顿了顿,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我也想清楚了,放手,不爱了。毕竟,女生在我那边是不被允许的。我应该也把自己掰正了,正常一点。之前发生的事,和任何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
"我说的很对呀,难道不是吗?"她反问,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你们这群人根本不说话,我说的不对吗?我没篡改你们的爱意,而我也应该去寻找我真正爱的恋人。"
"反正我脑袋记不清楚。有一个画面我不知道是不是真实的——你为了他能心甘情愿地骗自己,等等那些话。还有为了他可以自己身处险境,为了他……等等这些东西。而且都不正常。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可这些都是你自愿的,关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