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不是会权衡‘救不救’的人,心里只有‘能不能救’。”贝尔摩德的目光落回小兰身上,“哪怕此刻她正和你待在一起,刚跟你说要一起过普通人的生活,只要听到‘需要你的血才能救人’,她只会第一时间跟着走,甚至不会提前告诉你。不是不想告别,是怕你担心、怕你拦着,更怕自己看到你的眼神会动摇,耽误了救人的时间。”
说到这里,贝尔摩德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对了,之前你们说的大本钟旁9楼的事,我去查了监控——那个在窗外的人,就是洛保。酒店的人说,那群黑衣人是凌晨1点离开的,洛保则是在凌晨5点走的。那个住宅的上层其实有人住,当时他们说‘是自己人’,才一起上去的,除了黑衣服,还有人穿红色衣服,说是去‘休息’,结果后来人就找不到了。”
“酒店服务员跟他们有过英文交流,”贝尔摩德继续转述,“服务员听到那群人在吵,好像是有人说‘要取大动脉的血’,结果被洛保骂了,说他们根本不懂医学、不懂科学,连最基本的采血常识都没有。后来洛保自己回了屋,关掉了窗户、摄像头,还堵上了缝隙,跟他们在屋里谈。服务员隐约听到洛保说‘你们没用的,哪怕找到了,该给的我还是会给’——她就是这样,明明被人逼着,却还是先想着‘能不能救人’。”
“你们就没想问吗?”贝尔摩德的语气带着一丝反问,“她答应救这一次,可后面要是有更多人需要呢?100个、1000个、个,难道她也要一次又一次把自己的血献出去?她的身体根本撑不住啊!可以她的性格,只要有人因为组织的事陷入危险,只要她的血能救,她就绝不会拒绝——她不会想‘自己能不能撑住’,只会想‘还能救多少人’。”
宫野厚司听到这里,身体晃了晃,洛云赶紧扶住他,眼里满是绝望:“我们怎么会不知道……她从小就这样,明明自己受了委屈,却还想着别人
小时候实验室里有同学打翻了试剂,她明明没做错,却还是替同学担了责任,被我骂了一顿,她还说‘同学会害怕’
现在长大了,还是一点没变,把别人的安危看得比自己还重。”
另一边
改造的临时实验室里,惨白的LEd灯照着洛保苍白的脸。她坐在冰冷的金属椅上,手臂被粗实的皮带固定在扶手上,指尖因缺血微微泛青,却还是扯着嘴角,看向面前穿黑色劲装的女人。
“miss,你们确定要这么抽?”洛保晃了晃被固定的手腕,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散漫,像是在聊天气,“工具虽算齐全,卫生也勉强过关,但没专业医护人员,万一抽多了我晕过去,你们要的‘抗体样本’可就没下文了。”
被称作miss的女人抱臂站在对面,红色卷发下的眼睛里满是审视:“你倒挺镇定,不怕我们把你抽干?毕竟你可是唯一能中和‘赤磷毒素’的人,多抽点血,我们能救更多自己人。”
洛保垂下眼,目光落在桌角那支细口采血管上——管壁上还印着未撕干净的医院标签,显然是临时从黑市买来的。她轻笑一声,声音轻得像羽毛:“救自己人?你们昨天把我逼到9楼窗边时,可没说过‘救人’这两个字。那会儿不还喊着‘要么献血,要么跳下去’吗?怎么,现在倒跟我讲起情面了?”
这话让实验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站在miss身后的阿凯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他是洛保安插在组织里的暗线,此刻看着自家老大被皮带捆着、手臂上还留着昨天争执时的淤青,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他清楚洛保的计划,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演“妥协”的戏,连一声“老大”都不敢喊。
miss的脸色沉了沉,上前一步按住洛保的肩膀:“少跟我耍嘴皮子。你要清楚,现在是你求着我们——你想救那些被毒素感染的人,就得按我们的规矩来。”
“我可没求你们。”洛保突然抬眼,眼神里没了刚才的散漫,只剩冷冽的坚定,“我给你们血,是因为那些被感染的人没做错什么,不该死在你们的实验失误里。但我有条件:第一,只能用这支细管采,最多5毫升,够你们做初步抗体分析就行;第二,必须让我的人来操作——阿凯,你过来。”
阿凯猛地抬头,对上洛保递来的眼神——那眼神里藏着“按计划来”的信号。他强压下心里的慌乱,快步上前,接过miss递来的采血针,手指却控制不住地发抖。
“手抖什么?”洛保故意提高声音,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怕我疼?还是怕弄砸了你们老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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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既是说给阿凯听,也是演给miss看。阿凯瞬间会意,深吸一口气,稳了稳手,将针头轻轻扎进洛保的静脉。暗红色的血液顺着细管缓缓流入采血管,洛保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她昨天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