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以前的事,那时洛保还是“灰原哀”,总是远远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为案子奔波、为危险揪心。那时的她,大概心里在想:“不需要我吧,反正这群人就喜欢往危险里闯。”
是啊,那时的宫野志保,一定是这么想的。她习惯了把自己藏起来,习惯了用冷漠伪装柔软——明明有能力保护别人,却总怕自己的存在会带来更多麻烦;明明看到小兰身处险境时,心里比谁都急,却只会默默跟在后面,用自己的方式悄悄守护。
就像上次小兰差点被组织的人盯上,是洛保提前破译了消息,悄悄换了小兰的行程,事后却只轻描淡写地说“刚好看到那条信息,顺手改了”;还有园子被卷入诈骗案时,也是洛保先找出了诈骗团伙的漏洞,匿名告诉了警方,却从不让人知道是她做的。
安室透收回目光,看着洛保和小兰并肩走过来,两人低声说着什么,洛保的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他忽然明白,不是危险变少了,而是有人把危险都挡在了身后——那个曾经觉得“不需要自己”的宫野志保,如今已经愿意为了在乎的人,主动站出来面对风雨了。
“想什么呢?”洛云走过来,拍了拍安室透的肩膀。
安室透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释然:“没什么,就是觉得……保保现在挺好的。”
洛保的声音越来越冷,每一句话都像带着冰碴,砸在众人心里:“所以宫野志保才看不起你们这种‘正义’——看似光明,实则把人往危险里带!你们以为自己在保护别人,可有没有想过,万一哪天因为这份‘正义’害死了小兰,害死了你们中的一个,你们才会醒悟吗?到时候你们恨谁?恨我这个早就提醒过的人吗?”
“你们说要摧毁组织,却要把所有人都拉进来,真觉得自己可行?可笑!如果不是在这个时空,你们知道真相后,能保证不恨我吗?别自欺欺人了!”
她眼神扫过众人,满是自嘲:“你们知道我脑海里设想过多少结局吗?第一个,这一切都是工藤新一的一场梦,我根本不该存在;第二个,新一变回大人,我却没吃到解药,留在原地——他们总说我喜欢小孩子的生活,可谁想过我早就没有亲人了?留下来做什么?除非失去记忆!”
“第三个,你们中的一个死掉,我自责痛苦一辈子;第四个,我为你们死,这才是最好的结局!前三个是你们想的,只有第四个是我想要的——至少组织灭了,你们能好好活着。有的时空甚至把我写成恶人,也好,省得我碍眼!”
“小兰永远属于新一,这种事我清楚得很!你们说我改变了,说我该跟着你们相信爱情,可你们呢?一个默契地等,一个装不知道,一个傻傻被骗,没结婚就叫老公老婆,演给谁看?我才是最没资格站在你们身边的人,毛利先生难道不清楚吗?”
“我说过,我是从黑暗里爬出来的鲨鱼,跟你们待在一起本身就是错的!这个时空里,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我破坏了‘新兰’,那我就回归原位!让他们做一对,我走!反正我和小兰在一起时,从来没主动碰过她,都是她靠近我——忘了这些,对大家都好!”
话音未落,洛保转身就往巷口走,脚步快得没有一丝犹豫。小兰下意识要追,却被贝尔摩德伸手拦住:“别追了。”她眼神复杂地看着洛保的背影,“是时空记忆混乱影响了她,她说的话很多都对不上——比如你和她明明是16岁一起回的日本,见过面后她才回中国,还约定18岁回来有件事告诉你,可她现在却忘了;你们小时候一起上过米花小学三年级,这段记忆志保也没有。”
“还有赤井秀一,在某个时空里,他最后把她安置在烟囱里避险,并非害她;宫野先生的大徒弟阿彦,也从来没有过恶意。”贝尔摩德顿了顿,声音低沉,“她现在分不清不同时空的记忆,越追只会让她越混乱。”
贝尔摩德看着洛保消失的方向,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她现在连最亲近的人都否定了——有希子和优作这对‘干爸干妈’被她忘了,亲生父母宫野先生和洛云女士也被她当成‘不是真的’,明美姐姐成了‘一场梦’,连安室透这个她认下的哥哥、远在中国的亲大哥洛承阳,还有国内所有亲人,全被她从记忆里剥离。”她顿了顿,声音发沉,“这就是时空记忆混乱的代价,连‘中国人的身份’‘和小兰的羁绊’,都被她当成假的。换做别的时空,真把她逼到这份上,她只会更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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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不二子忽然走上前,对着洛保离开的方向扬声喊,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又认真:“雪莉宝贝,他们不珍惜你,不如回头看看后面的人啊!你真以为自己没人要?”
她转头看向小兰和新一,眼神里满是不屑:“你们不要小兰‘天使’,也别耽误雪莉啊!她要是真放手,追她的人能从这排到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