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保懒得跟他争,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拿起保温杯,又喝了一口柠檬水。她觉得有点累,不想说话——本来就没怎么喝水,刚才说了那么多话,喉咙又开始有点痒了。她知道自己很容易呼吸道感染,一旦缺水,就会咳嗽、发烧,所以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闭嘴休息。
周围的人看着她突然安静下来,都以为她生气了。洛云想走过去安慰她,却被宫野厚司拉住了。宫野厚司摇了摇头,轻声说:“让她歇会儿吧,她肯定是累了。”
小兰犹豫了一下,走到洛保身边,递过一块桂花糕:“吃点东西吧,垫垫肚子。你早上好像没吃早饭,一直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呢。”
洛保抬头看向小兰,看到她眼底的担忧,心里软了软,接过桂花糕:“谢谢。”她咬了一口,甜而不腻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又想起刚才园子说的“表白”,脸颊又开始发烫。
“那个……”洛保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我之前真的跟你表白了?还说……说爱你?”
小兰的脸瞬间红透了,点了点头,声音比蚊子还小:“嗯。但你说完就跑了,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我也是。”
,两位师兄、师姐,我的好徒弟是把我放在这里,等一下你们就要离开吗?之前说的学术研究全是假的,根本就是我哥搞的一个幌子,对吧?”
她顿了顿,目光转向站在门边的洛承阳,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却没什么温度:“洛承阳,等我结束这一切,你死定了。”
陆川挠了挠头,脸上露出几分无奈:“不然怎么办?让你回来,万一出了事谁担得起?谁让你既是医生又是国际刑警的顾问?你爸爸妈妈和姐姐可以随时回去,但你不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布袋,递到洛保面前,“从今以后,你得化装成男孩子的样子,这东西里有你以前常用的易容工具,你应该自己会弄,只是你忘了而已。”
“完了完了!”林小川突然往后退了一步,双手乱挥,声音都带着颤,“师父您别用这种温柔的语气说话!您平时二货又可爱的样子,或者冷冷的样子都好,这样子我真的很害怕!”他咽了口唾沫,偷偷瞄了眼小兰,“哪怕是师娘、你姐,跟我们相处的时候也温柔,但从来没有像你这样——温柔得让人发毛。你爸妈知道吗?您这温柔起来,比腹黑的时候还吓人,我们肯定要惨!”
“我同意!”新一立刻附和,下意识喊出了以前的称呼,又赶紧改口,“老姐!你以前不管是洛保还是灰原的时候,虽然也腹黑,整人也厉害,但从来不会这样!你现在这温柔劲儿,比你冷着脸的时候还让我害怕!”
室内的其他人也跟着点头,尤其是园子和和叶,悄悄往小兰身后挪了挪,眼神里满是紧张。服部平次更是直接往世良真纯旁边靠了靠,小声嘀咕:“这洛保小姐的温柔,怎么比大阪的台风还让人发怵?”
洛保看着他们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一声,只是笑意没达眼底:“我能有多腹黑?又没伤害过谁。小川顶多是被我折腾得精神紧张,那时候不也挺好?帮我改改错误病例,分析分析病情,还有其他杂事——比如帮我做国内病人的沟通工作,以后这些,全部给你了。”
她把保温杯放在桌上,双手抱在胸前:“好好干,毕竟我回不了国,我的病人总不能不理吧?你们总要接手。我的病人,所有神经内科和中医科的,全部交给你们。要是病人问起来我去哪里了,你们得自己去解释,别指望我出面。”
“对了!”陆川突然拍了下脑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晃了晃,“我刚刚接到医院的电话,有个紧急手术要回去处理,车票已经订好了,我们现在就得走。你好好待在这里,别乱跑。”
他话音刚落,夏宁就上前拉起林小川的手腕,洛承阳也跟着往门口走。国内来的几人动作极快,洛溪还想跟洛保说句话,就被宫野厚司轻轻拉了一把,示意她别耽误时间。
“砰——”
门被关上的瞬间,还传来“咔嗒”一声锁芯转动的声音。紧接着,室外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渐渐远去,最后彻底消失在空气中。
室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说话。
洛保维持着抱胸的姿势,脸上的温柔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几分错愕。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大褂,又看了看桌上的茉莉花茶和桂花糕,突然轻笑一声:“这洛承阳,还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连亲妹妹都敢锁。”
洛保低头扯了扯白大褂的衣角,眉梢轻挑,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嘲:“我有那么可怕了?”她顿了顿,指尖敲了敲桌面,又喃喃自语,“算了,失忆前我就没温柔过吗?没回国以前的事记不清了,不说这个。”
她弯腰拿起桌上的黑色布袋,随手丢在沙发上,语气恢复了平日的利落:“装成男孩子就装,又不是没装过。失忆了又不是傻了,会的东西始终会,不用靠这些易容工具。”
话音刚落,她就转身往休息区内侧的客房走。没过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