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疯子!”新一的眼镜镜片闪过数据流,“他们的防护服里藏着金属丝,能导电!”
话音未落,巷口的路灯突然炸裂,电火花在黑暗中窜起。洛保瞳孔骤缩——那个穿灰衣的头儿不知何时站在灯柱顶端,手里捏着两根裸露的电线,嘴角咧开的弧度像刀割出来的:“AB型熊猫血……凝固的时候,会像红宝石一样漂亮吧?”
他的声音像砂纸磨过铁板,每个字都带着令人牙酸的黏腻。洛保突然想起刚才在老槐树下对视的那一眼——就是这个声音,这个眼神,像在打量一件待价而沽的藏品。
巷口的硝烟味还没散尽,警灯的红蓝光影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晃出破碎的光斑。洛保靠在黄色甲壳虫的车门上,看着佐藤警官挥手示意警车列队离开,嘴角终于牵起一丝疲惫的笑。
“结束了?”小兰走过来,手里还攥着那副被泪水打湿的硅胶面具,指尖在洛保的小臂上轻轻碰了碰——那里的青黑色已经被急救喷雾暂时压制,只留下淡淡的灼痕。
“嗯,结束了。”洛保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掌心的温度透过发丝传过去,“你刚才那记侧踢很漂亮,比新一的足球靠谱多了。”
新一在旁边“啧”了一声,摘下沾着血污的眼镜:“要不是我的足球砸中那个头儿的后脑,你以为能这么快解决?”他晃了晃手里的特制足球,表面的尖刺正缓缓收回,“说起来,这玩意儿还真好用,回头再给我定制十个。”
“先把你胳膊上的伤处理好再说。”洛保白了他一眼,转身拉开后座车门。步美、光彦和元太正挤在阿笠博士身边,小脸上还挂着泪痕,看到她立刻扑过来:“洛保姐姐!你没事吧?刚才好可怕!”
“没事啦。”洛保蹲下来,挨个揉了揉他们的头发,指尖的温热让孩子们紧绷的肩膀慢慢放松,“你看,坏人都被警察叔叔抓走了,以后再也不会吓唬你们了。”
贝尔摩德倚在车头上,指尖转着伯莱塔,金色的卷发在警灯下发亮:“小公主,你这瞬移的本事藏得够深啊,下次出任务带上我,比看动作片刺激多了。”
安室透正用消毒棉擦拭格斗刀上的血迹,闻言抬头看了眼洛保的后颈,眉头微蹙:“刚才检查过,没被划伤吧?那些人的针管里说不定还有别的东西。”
“放心,我躲得快。”洛保笑着摆摆手,起身时忽然觉得后颈传来一阵极轻微的刺痛,像被蚊子叮了一下。她下意识摸了摸,指尖触到一片冰凉的粘稠,低头看时,却只看到干干净净的皮肤。
“怎么了?”小兰立刻凑过来,眼里的担忧又提了起来。
“没事,可能是刚才溅到的血。”洛保摇摇头,拉着小兰的手往车门走,“走吧,送你们回家,博士估计早就困了。”
赤井秀一站在天台的阴影里,刚收起狙击枪,指尖的烟蒂在黑暗中亮了一下。他看着洛保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刚才那个灰衣人的尸体被抬走时,他分明在对方的靴筒里看到过一根针管,空的。
“姐夫!走了!”洛保回头朝他挥挥手,笑容在警灯里明明灭灭。
赤井刚要应声,瞳孔突然骤缩——他看到洛保后颈的衣领下,有一缕极细的绿色液体正顺着皮肤往下流,像一条藏在暗处的蛇。
“洛保!”他嘶吼着从天台跃下,风衣在夜风中拉出尖锐的破空声。
几乎是同时,洛保觉得后颈的刺痛突然炸开,像有无数根冰针顺着血管往心脏钻。她想开口喊小兰,喉咙却像被冻住一样发不出声音,双腿一软,身体猛地向前栽倒。
“洛保!”小兰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却发现怀里的人轻得像片羽毛,身体软得根本使不上力气。洛保的嘴唇正在慢慢发紫,原本清亮的眼睛蒙上了一层白雾,像是隔着冰面看人。
“怎么回事?!”新一扑过来,摘下眼镜的瞬间,正好看到洛保后颈那片迅速蔓延的青黑色,“是抗凝剂!她被注射了抗凝剂!”
洛保想抬头告诉他们别慌,可脖子像灌了铅一样沉。血液在血管里流动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像冰块在玻璃上摩擦,每一次心跳都带着碎裂般的疼。她的视线开始模糊,小兰的脸、新一的手、孩子们惊恐的眼神……都在慢慢变成重影。
“单腿……撑不住了……”她用气声说,右腿突然一软,膝盖重重磕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步美吓得捂住嘴,眼泪“唰”地流了下来:“洛保姐姐!”
“撑住!我现在送你去医院!”小兰想把她抱起来,却发现洛保的身体正在迅速变冷,皮肤摸上去像块冰。
洛保摇摇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想站起来,左腿却也跟着软了下去。她就这样双膝跪地,手背撑在地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后颈的刺痛已经变成剧痛,她能感觉到血液正在凝固,从心脏往四肢蔓延,像被放进冰柜里慢慢冻结。
“好冷……”她喃喃自语,视线里突然闪过一道银光,快得像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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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新一的吼声撕裂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