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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双手撑在桌子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看着洛保,像是第一次认识她——这个总把冷漠挂在脸上的女人,此刻眼里翻涌的情绪比他所有的坚持都要滚烫。
“如果,”洛保往前迈了一步,距离他只有半臂之遥,一字一顿地说,“我说我救了他们呢?”
她的目光落在他颤抖的肩膀上,声音轻下来,却带着千钧之力:“威士忌,我遇到过他,就在半年前。他在东南亚的雨林里,带着一队人追查组织的余党,左肩上有一道蛇咬的疤痕——那是当年为了救我留下的。”
“我说他们全活着,你信吗?”
安室透猛地抬头,眼里的震惊几乎要溢出来,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拉面店里的其他人也都站了起来,工藤新一攥紧了拳头,小兰下意识握住洛保的手腕,指尖冰凉。
“我亲自救的。”洛保的声音稳如磐石,“松田阵平的手伤,萩原研二的腿伤,都是我用新药治好的。伊达航‘车祸’后断了三根肋骨,现在在北海道当渔民,上个月还寄给我一箱扇贝。”
她顿了顿,目光变得幽深:“至于诸伏景光,他现在在伦敦,用新的身份在苏格兰场当顾问。他说,等彻底扳倒组织的那天,再回来跟你喝一杯。”
安室透的眼眶瞬间红了,他死死咬着牙,才没让哽咽声漏出来。多年来的愧疚和痛苦像决堤的洪水,几乎要将他淹没。
“你一直想知道组织在找什么,对吗?”洛保忽然话锋一转,语气里带着点嘲讽,“他们要的不是长生不老药,是能让死人复活的技术。”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玻璃药瓶,里面装着一粒银灰色的药丸,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这就是重塑丸。只要器官没彻底坏死,哪怕只剩一口气,吃下它就能让全身细胞重组,修复所有损伤——简单说,就是让濒死的人‘重生’。”
“配方我不会告诉你,”她将药瓶收回口袋,眼神锐利,“但我可以告诉你,我用它救了多少人。那些被组织判定‘死亡’的卧底,那些被当成弃子的线人,他们现在都好好活着,在世界的各个角落,等着给组织最后一击。”
最后,她看向安室透,语气里带着点冰冷的质问:“你的线人,那个你最信任的医生——你确定他没问题吗?”
“组织覆灭前,他突然失踪了,对吗?”洛保的声音像冰锥,“你就没想过,他带走的不只是降谷零的‘尸体’,还有组织最想要的实验数据?”
安室透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身后的椅子上。洛保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记忆里所有被忽略的疑点——医生失踪前的反常,现场遗留的陌生指纹,还有那捧“骨灰”异常的重量……
“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脸色惨白如纸。
“没有什么不可能。”洛保看着他,语气缓和了些,“他们都活着,在等你。等我们一起,给这场持续了太久的战争,一个真正的结局。”
“我带你去见他们。”洛保放下奶昔杯,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但他们不在同一个地方,最近能联系上的,在英国。”
安室透猛地抬头,眼里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声音却急切得像要跳出胸腔:“英国?是景光吗?”
“是。”洛保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条,“这是他在伦敦的安全屋地址,用的是化名‘朱利安’。他说如果你看到这个名字,会懂的。”
安室透颤抖着接过纸条,指尖触到粗糙的纸面时,突然想起多年前诸伏景光总爱模仿福尔摩斯的台词,说将来要去伦敦住贝克街。原来那些玩笑话,他一直记在心里。
“他……还好吗?”安室透小心翼翼地问,像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
“挺好的。”洛保的嘴角难得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上个月视频通话时,他正在教苏格兰场的警探拆日式陷阱,说这叫‘文化输出’。就是头发留长了,戴着金丝眼镜,乍一看像个温文尔雅的学者,一点都不像当年那个爱脸红的小子。”
安室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却带着笑。他能想象出诸伏景光故作严肃的样子,就像能清晰记得他们在警校时,对方总在训练后偷偷塞给他一块柠檬糖。
“松田和萩原在意大利。”洛保继续说,语气轻快了些,“两人开了家拆弹咨询公司,专接国际刑警的活儿。据说上个月把黑手党的军火库改成了游乐园,气得那帮人发了全球追杀令,现在正忙着跟当地警察‘躲猫猫’。”
工藤新一忍不住插了句:“这很像他们会干的事。”
“伊达航在北海道待得很安分。”洛保看向安室透,“他说等你去了,要跟你比谁钓的三文鱼更大。对了,他养了条秋田犬,取名叫‘零’,说是跟你一样‘爱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