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得要命,这个称呼像道枷锁。7岁到12岁,他们逼我练枪、格斗、打人,12岁拿到国际卧底资格,在那里待到14岁。妈妈去世的下半年,他们突然让我回中国,我知道,那是妈妈用命换来的机会。”
“14岁到17岁,我拼命读完本硕博,拿到双博士学位。”她的声音里带着点疲惫的决绝,“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完全信任我,我才能拿到爸爸的研究,才能接他回家。可17岁下半年刚回组织,就在马路边看到姐姐出车祸,赤井秀一出现了——你爸爸把你妈妈送到我这里,我安全安置了她,可你呢?你在利用我姐姐。”
洛保的眼眶红了,声音却更冷:“我让爸爸走,他说‘不能把害人的东西留下’。我们研究的根本不是药,是消除种族歧视的方案——知道需要靠心,靠信任,所以收集他们的秘密数据,想给他们致命一击。可爸爸到死都没做到,17岁那年,实验爆炸,他死了。是他的两个徒弟把我推出去的,我才活下来。”
“他们用姐姐的命要挟我接班,监视我,给我咖啡机续命,只问进度,不管我累不累。”她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压下翻涌的恨意,“我快成功接入核心时,你暴露了,赤井秀一。姐姐想把我拽出来,我拼命求她别来,她不听。新闻播出来时,我三天三夜没吃东西。后来你出现在实验室,我又惊又怕——你走了就走了,干嘛还要来找我?最后被阿彦叔叔拖走时,我以为你死了。”
她突然提高声音,监护仪的曲线跟着波动:“我没想到你会把所有事推到我头上,差点害死我!7岁那年被组织接回去,他们发现我的天赋,送去培养——可我做不来那些狠辣的事,我给的大多是安逸,所以空手道在我这里没用,我总能在危险发生前制止它。”
“遇到劫匪、案子,小兰他们能应付的,我绝不插手。上个星期东京医生会议,我说只是交流;警察让我查案,我说我是医生,不是侦探,更不是非我不可。”洛保的声音软了些,看向小兰时眼神复杂,“小兰很好,好到让人想到温暖,像姐姐。我甚至不敢碰她。”
她顿了顿,迎上众人惊讶的目光,语气平静得可怕:“工藤新一动过心,后来被他磨平了。你们别惊讶,是因为他不懂分寸,不懂得保持距离。平白无故说保护我,给我眼镜当护身符,拼命救人——我承认动过心,喜欢过他,但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
“后来一次次被他磨平,忍不住冷嘲热讽,他说东我偏说西。他在雨里疼得半死,我撑着伞面无表情地看他——比起我在实验室疼到吐血还要撑着给他做药,这算什么?他总催我要解药,我咳血发烧说没事,他居然真的信。”
“宫野志保是我,灰原哀也是我;他是柯南,也是工藤新一。我们之间只有战友情,伙伴情。”她的声音轻下来,带着点茫然,“见多了黑暗,突然心动一下,没什么吧?可他说喜欢人,却从不跟别人保持距离,不像我,爱小兰,就会跟所有人保持距离,无论男女。”
洛保闭上眼睛,监护仪的声音平缓下来:“所以每次都想死在实验室,或从楼上跳下去。姐姐还‘死’着的时候,我打算做完永久性解药,还清所有债就消失——去找琴酒求死,去找爸爸妈妈,或去打击其他组织。我没原谅,心里也过不去,可又放不开。”
“深夜问自己,爱到放不开才叫爱吧。我跟小兰表白时说‘毛利兰,我爱你,比全世界更在意你’——不是比全世界更喜欢,因为喜欢可以给很多人,世良、园子、工藤、姐姐……我都喜欢。但爱不一样,我用行动践行着,哪怕心里有坎,也放不开她。”
她睁开眼,看向世良,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知道你在意你哥,可我做不到,我可以原谅他,但我姐姐呢?她能过去那道坎吗?我是她唯一的亲妹妹,我不能替她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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