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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张脸,像两把钥匙,突然插进了记忆的锁孔。
“洛老师,那就是你姐姐吗?”陆小川拎着笔记本电脑跟过来,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旁边那两位是……”
洛保没说话,只是推开玻璃门走了出去。
“保保。”洛溪转过身,看到她时,眼睛亮了亮,快步走上前想牵她的手,却在触到她手腕的瞬间,注意到那道浅淡的疤痕,笑容僵了一下,“这是……”
“半年前出了场车祸。”陆小川在身后接话,语气带着学生气的直白,“洛老师撞到了头,以前的事好多都不记得了。”
“车祸?!”短发女孩突然提高了音量,往前跨了一步,死死盯着洛保的脸,“什么时候的事?你这半年去哪了?知不知道小兰快急疯了?还有工藤新一,你在东京认的爸妈——就是工藤叔叔和有希子阿姨,他们找你找得快把东京翻过来了!”
洛保被她连珠炮似的质问弄得一愣,只觉得这女孩的声音很熟悉,像在哪场混乱的梦里听过。她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撞到了身后的洛溪。
“世良,别吓到她。”洛溪扶住她的肩膀,指尖有些发凉,转头看向陆小川时,眼神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车祸很严重吗?现在身体怎么样?”
“姐,这位是……”洛保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目光落在那个戴针织帽的男人身上——他从刚才起就没说话,只是盯着她,眼神复杂得让她胸口发闷。
“哦,忘了介绍。”洛溪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这是赤井秀一,我的……丈夫。”
“丈夫”两个字刚出口,男人的睫毛颤了一下。而旁边的世良突然冷笑一声,指着赤井秀一对洛保说:“他不仅是你姐姐的丈夫,还是我哥。我叫世良真纯。”
洛保的大脑“嗡”的一声,像有电流窜过。赤井秀一……这个名字让她想起一片冰冷的墙壁,有人掐着她的脖子,说“你和你姐姐一样,都是组织的走狗”。她猛地推开洛溪的手,后退几步,撞在酒店的石柱上,脸色瞬间苍白。
“你骗我……”她看着洛溪,声音发颤,“你不是叫洛溪吗?你明明是……”
“我是洛溪,也是宫野明美。”姐姐的声音里带着疲惫,像是卸下了伪装,“保保,对不起,有些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宫野明美”四个字像重锤砸在洛保心上。她想起白大褂口袋里那支刻着昙花的钢笔,想起那个在深海里对她喊“姐姐”的自己,想起无数个深夜里胸口的钝痛——原来那些碎片不是凭空出现的,它们是被遗忘的真相,正顺着裂缝一点点涌出来。
“洛保!”世良还想说什么,却被赤井秀一拉住了。男人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让她缓缓。”
洛保捂着头蹲在地上,阳光透过樱花树的缝隙落在她身上,却暖不了那突然袭来的寒意。她看着自己的手——半年前在苏州醒来时,这双手还是茶色的短发,可现在,镜子里的自己明明是一头黑色长发。
记忆像被揉皱的纸,在她脑海里疯狂展开又折叠:深海里的暗流,实验室的消毒水味,小兰含泪的眼睛,还有眼前这位自称“姐姐”的人,倒在血泊里对她说“快跑”……
“我想不起来……”她抱着膝盖,声音里带着哭腔,“你们是谁?我到底是谁?”
陆小川站在一旁,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不知所措,只能蹲下来递给她一张纸巾:“洛老师,你别急,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洛溪看着妹妹痛苦的样子,眼圈红了,却不敢再靠近
赤井秀一移开目光,望向远处的街道,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上是小兰昨晚发来的信息:“如果见到她,告诉她我们都在等她。”
洛保蹲在地上,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地砖缝隙里的樱花瓣,刚才翻涌的记忆突然被世良的话勾到了另一个方向。她抬起头,黑色的眼眸里还带着未散的水汽,却已经染上了几分懵懂的好奇:“你们……还在上学吗?”
世良被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随即抱起胳膊挑眉:“我们同一个班好不好?现在顶多高三!”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点不可思议的咬牙,“之前高二的时候,你不也跟我们一起在帝丹上课?装什么糊涂!”
“可是我好像博士毕业了哦。”洛保眨了眨眼,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而且还是双博士。中医科和神经内科的。”她伸出手指一个个数着,神情认真得可爱,“加上临床医学和药理学,你确定我们是一个班的?”
陆小川在旁边默默点头补刀:“洛老师14岁就修完了临床医学和药理学的全部课程,16岁跳级直博,同时攻读神经内科和中医科,17岁拿的毕业证。中医科那边是拜过师的,具体师承哪位先生……她从没说过。”
世良的下巴差点掉下来,看看洛保那张还带着稚气的脸,又看看她身上那件明显属于成年人